周玉从袖中拿出一颗莹白如玉拇指大小的珠子放到茶杯里,紧接着看到珠子变成了深棕色。
“茶中的毒是从谢昭的袖子上掉下来的。”
谢昭立刻发怒,“周公子是说在下给大公主投毒吗?”
“周公子没有证据不要信口雌黄。”
一漫自然是信周玉的,但是谢家兄弟确实想不到理由害她,但是毒又明晃晃的在茶杯里。
一漫拉了拉周玉的袖子,“你怎么知道杯中有毒?”
周玉侧首,看着一漫的目光如水似玉,“我看到了粉末从他的袖中掉落,本想等他们走后再同你说,但看你拿起茶杯,就出来了。”
见两人之间的互动,谢昭冷笑一声,“大公主真的是为我谢家考虑吗,还是为了周家?”
一漫没有理会情绪上头的谢昭,看向谢岚,“你们出府的时候是不是提前府里备了马车?”
谢岚也知道此时要搞清楚谁要给大公主下毒,借此谋害他们,认真回想了一边,点点头,“正是,我二人回府后没有停留,进府时便吩咐备下马车在府门等着。”
他们二人都回府换过衣服,所以必然是在大长公主府道酒楼的中间出现了问题。
一漫视线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谢盛,谢盛连忙拱手,“因着大公主是在府衙中给兄长和谢岚传递消息的,所以草民提前并不知道。是兄长匆匆回府后,到书房叫上的草民,马车在路上也没没有停留。”
那就是在大长公主府中出的问题,而能在大长公主府做手脚的人,最方便的是谁自然不必言说。
谢盛的话一说完,谢昭谢岚二人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谢昭直接反驳,“不可能,祖叔母是大公主的亲姑姑,这不可能。”
这位亲姑姑的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漫可是深有体会。
此番猜测出来以后,一漫当即就信了。
“既然没有证据,谢公子也不必多想。我相信三位,三位先请坐吧。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
三人虽然面色难看,像吃了苍蝇一般,但是也别无他法,难道要说这毒是或者大长公主下的吗?
一漫拉了拉周玉的袖子,周玉顺从的坐下。
“至于周玉——我我确实对他有私心,只是这并不影响我与太子皇兄的谋划,也与谢家无关。”
谢家兄弟都是在世家和京城摸爬滚打过的,从小就接触官场的黑暗,此时怎么可能信。
一漫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情,清了清嗓子,“谢公子可以想想,就算周玉与我.关系非同一般,但是这并不影响谢家。
谢家虽然明面上是保皇一派,但归根结底还是世家,春科新政已经落到了身上。就算皇帝给了谢家其他的补偿,但是为官仕途之道,不是旁的补偿可以代替的。所以严格意义上,你们与周玉都是一样的。
若是我对周家有任何的偏心,太子皇兄也不会答应,此事.太子皇兄是知道的。你们应当知道皇兄一直积极对抗世家,若是周玉真的有什么旁的打算,皇兄也不会放过我。
你们看周家近些年的大调整就知道,周家已经没有扩张的心思。所以你们大可安心,我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也不是徇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