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漫提剑冲进一处宫殿,后面跟着不断追赶的吕帛等上百人。
“大公主——”
“大公主,冷静——”
“使不得啊——”
“大公主——”
“来人,快拦住大公主。”
每每有人挡在前面,一漫不管是谁,直接提剑劈过去,一时无人敢挡路。
一漫冲进宫殿,看到一个病弱女子正托着腮倚坐在窗边,快步走过去,提起剑指着她细弱的脖颈。
“是你杀了我皇兄。”
夏俢仪慢慢回过头来,眉间嘴角带着浅笑,“是大公主啊,怎么有空来鹤羽殿?”
一漫面无表情,将剑尖抵在夏俢仪脖子上的皮肉上,“为何杀我皇兄?你又没有子嗣。”
夏俢仪突然眼眶湿润,如一朵水莲落上水珠一般。
“就是因为我没有子嗣啊。”
一漫眼中带着红血丝,周身杀气萦绕,“汤碗里的毒,也是你。”
夏俢仪面无表情的抹了抹眼角,“不过是使人痴傻的毒罢了,不会丧命。”
“放肆——”
听到皇帝怒吼,一漫提剑猛地从半空中劈下,在她与皇帝中间划开,也阻止了皇帝的步伐。
皇帝心中一惊,勃然大怒,“你这是要干什么?强闯后宫,提剑杀人,你是要造反吗?”
一漫哂笑,“陛下要逼反吗?”
皇帝看了眼夏俢仪,一时愣住。
一漫提剑慢慢走近皇帝,“陛下,他是你的亲子,是你的嫡子,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跟你经历过危难生死,为你排除万难推行新政,为大凌百姓安居乐业奉献生命。
你做了什么?不过区区一个宠妃,你在做什么?”
殿中一时静默,福公公立刻让宫人退避。
皇帝默默不语,“你提剑冲宫,已是死罪。看在你皇兄的份上,放下剑,滚回你的公主府。”
一漫嗤笑一声,“陛下,她杀了人,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皇帝目似喷火,“那你想怎么样?”
一漫听到外头暗卫交手的声音,挑衅了看着皇帝,“既然陛下对我动了杀心,那不如摊开了讲。”
见皇帝压着怒火,一漫云淡风轻,“若是陛下今日杀了我,明日就会有人将所有皇子公主杀尽,包括你这位放在心尖上的夏俢仪。
一日不成就两日,两日不成就一年。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
皇帝不屑的冷笑,“你不过是个公主,你——”
突然门外传来白统领的惨叫,一漫哂笑一声,“陛下难道不知?皇兄已经将东宫所有,不,是关于他的所有势力交给了我。皇兄好歹做太子十几年了,总还是有点东西的。”
皇帝怒极平静下来,“你想怎么样?”
一漫眼中盈满泪水,“我想跟陛下做笔交易。”
“说。”
“我帮陛下推行春科新政,搞死世家。陛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准我参政上朝。”
“你现在不是已经参政了吗?”
一漫垂眸一笑,“我皇兄的死,总不能什么都换不来吧?准我上朝参政,我就放过你的夏俢仪。不然到时天下皆知,夏俢仪毒死太子,毒害皇孙,皇帝包庇。各地必然烽烟四起,清君侧的名声一打响。陛下可就要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出抉择了。”
皇帝猛地看向夏俢仪,显然还不知道皇孙被下毒的消息。
“只准你上朝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