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只是忙乱之间给府里捎了个口信,大抵是有什么证据的,不然也不会把人抓了。”
一漫抿了口茶,“既然有证据,依法处置就是了,楚楠为何报信?”
“楚大人说,此事可能有蹊跷。舒子宇被抓前,给自己的老师和师兄弟们,还有学生们,留了书信。”
“书信在哪里?”
“不知被谁拿走了,楚大人现在是被架在火炉上了。舒子宇的案子看着罪大恶极,但是明显有内情。那个舒子宇看着一个文文弱弱的文人,嘴巴比钳子还硬。这样的情况,楚大人根本没法判,所以就来问公主了。”
楚楠做的对,舒子宇的声望不止在京中,许多大凌的文人学子都知道。
这件事明显有隐情,一旦判决不明确,或者民间有自己的说法,必然会招致流言蜚语。
再加上楚楠是她的人,定然会在朝中给她带来影响,说不定还会影响她在文人清流心中的形象。
一漫手指关节敲了两下桌子,“那就先拖着,要是舒家族人或者舒老夫人去大理寺闹事,就先找个理由抓起一两个人来,也就能消停两天,只是要注意好生招待,不要落人口实。
舒子宇文弱,没法动刑。那就让楚楠到舒家去问,舒家的下人不可能每个都不知道。
见院中唯一的石桌旁石凳上带着尘土,周玉瞥了一眼,径直到屋中寻了个木凳放在一旁。
一漫点点头,书生继续道:“其实那封信已经在我们之间传开了。这事得从舒先生的夫人,傅氏说起。”
傅氏?
至于那封书信,应该就是舒子宇的自白或者隐情,必须知道。正好我近日无事,便帮楚楠去查查。
“是,奴婢这就去大理寺跟楚大人说。”
一漫含笑应了,“正好还没有同你在街上光明正大的走过,到南城街上走走。”
一漫微微摇头,“不知道,先找到那封书信再说吧。既然舒子宇留下这封书信,就说明他希望有人了解自己。查清楚谁拿走的书信,不难。”
周玉环抱住她,“对他有兴趣?”
“兄台衣着不凡,难道是劫匪?”
“好。”
“舒先生这事”
一漫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这是你们住的院子吧,进去跟我们讲讲舒先生的事如何?”
“县主小声啊”
两人晃晃悠悠的跟着几个书生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看着像是一起租住的地方。
“你看他们的衣服,这料子贵得吓死人.”
“那公子有武功,你打得过?”
周玉应了一声,“没有钱财的文人书生大多住在南城,我陪你去走走?”
几个书生见两人自得的坐下,也不好说什么,站在一旁互相递眼色。
“你听说了吗?”
姓赵的书生被推出里,拱了拱手,“不知公子姑娘怎么称呼?”
“参见县主。”
周玉看了一漫一眼,微微垂眸。
“但,唉,这不好说啊”
正好我也好奇,舒子宇到底是人面兽心,还是此事真的有内情。”
几个书生对视一眼,将姓赵的书生推了出来。
一漫竖起耳朵听着身后路过书生们的议论,与周玉对视一眼,笑了笑。
一漫什么脏东西没见过,看到周玉大家公子嫌弃的动作,抿了抿嘴角的笑意,坐在木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