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久后刘管事回来了,刘顺高兴的豁然从坐上站起,迫不及待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只是说府尹大人忽然听了一个心腹的话,匆匆离开了,再回来便下令撤走人手了。”
刘管事一脸垂头丧气道。身为侯府内的管事,他与刘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也十分害怕。
刘顺闻言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越发的笼罩在了他的头上,让他透不过气来。
终于刘顺爆发了,他怒吼道:“快,马上找人将一切的人手都调动出去,去打探消息,看看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说话太急,刘顺差点胸口爆炸了,一屁股又坐会了位置上,捂着胸口喘着浓烈的出气。一双眸子内尽是血色,凶狠凌厉的看着刘管事。
“喏。”
刘管事心惊肉跳的应了一声,连忙下去了。
范阳侯刘顺当然有自己的关系网的,他手上握着四种力量,一是府内家奴。
二是范阳侯一脉的族人,毕竟范阳侯世家是一个繁衍了好几代的侯门,族人很多。
三是朋友。
四是亲戚,比如说岳父家,妹夫家等等。整个关系网络密密麻麻,牵扯出来可能会有小半个洛阳权贵这么多。
其中不乏有能量的高官。但是直到下午的时候,这些关系网都是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人知道谁在对付刘顺,而当刘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疯了。
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对付啊,要不要这样啊。整个洛阳小半权贵,居然找不出人来。
在这种情况下,刘顺差点疯掉。当天色将黑的时候,刘顺更是冷的哆嗦,这晚上到了,那帮死士又再次出现可怎么办好啊。
想到这里,刘顺是病急乱投医了。他也是做出一件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派人去找相关的衙门。
洛阳县令,司隶校尉。
在这洛阳城内洛阳县令绝对是个尴尬的官位,上有府尹压着,下还有四大都尉有极大的权利。
但是洛阳县令还是有名义上的治理洛阳的权利的。所以刘顺还是找上门去了。
至于司隶校尉,这是一个在整个司州都有检察权,一定兵力的实权衙门,也负责拘捕叛乱份子之类的事情,也算是相关。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洛阳县令那边吃了个闭门羹,这不出乎刘顺的意料,毕竟洛阳县令与河南尹有直接上下关系,上官都不敢管的事情,县令自然不敢管。
至于司隶校尉更让刘顺绝望了,人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洛阳内发生的事情可找洛阳县令,河南尹,我这边管不着。”
总而言之,刘顺虽然贵为宗室列侯,有着一定的能量,但此刻却仿佛是瞎子,聋子一般,只能在黑暗中跳脚,在黑暗中恐惧。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