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扶摇脸色当场就变得分外难看。
她和老师道谢,转身下楼往操场去了。
还没走近,已经听到操场的喧哗声。
绕过去,看到十几个男生正在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如果这不是上课时间的话,聂扶摇说不得会露出一抹笑。
“聂凌云!”
她扬声喊了一句。
“……”
“砰——”
篮球砸在球框上,盘旋着落入篮网,坠地。
“老聂为了妻子,断了两条腿。”
“死不悔改的人,我没兴趣与他继续周旋下去。”
聂凌云机械般的转过身,看到一脸笑容的姐姐,整个人都僵住了。
聂扶摇道:“是不是有点多?”
李凯道:“不多了,好歹是老员工。”
家里脏乱不堪。
聂扶摇道:“不旷课不是目的,能学的进去,才是最终结果。”
营养得跟得上才行。
“站起来。”她冷声命令。
“在酒吧里卖酒陪酒,是不是很低贱啊?”
聂凌云那边踩着点回来。
聂凌云饭量大,中午和晚上都在学校里吃。
聂扶摇去厨房里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至少原身在这里八年,真的没吃过大亏。
回到餐桌,聂凌云看着她,“姐不去上班了?”
“一个被妻子苛待近十年,纵然置身地狱,活得猪狗不如,都不曾责骂妻子半句的男人,怎的不算顶天立地?”
晚饭后,聂凌云照顾聂康躺下,随后被姐姐辅导功课。
七八位家政,一直到晚上快八点才离开。
“好嘞。”聂凌云扔下书房,跑去院子里洗手。
是他老子吧?
哪里还是那个浑身脏臭的废物。
有些销,是不能省的。
松开手,她起身走了。
“好嘞。”
旁边的人看的,急的抓耳挠腮,却压根不敢上前。
“你为了什么,还要如此糟践你姐姐的心意?”
蹲下身。
“嗯!”聂扶摇道:“手里的钱还能撑三个月,工作再说。”
回到家。
本市的消费不低,毕竟是一线城市。
回来看到聂扶摇还在厨房,跟着进去帮忙端汤。
她在那边做了半年,老板和酒保都颇为关照。
接下来,是近十分钟惨无人道的摔打。
“连与你有同样血缘的亲姐姐,都得不到你半分怜惜,算什么男人?”
聂凌云龇牙咧嘴的站起身,“姐,饶命。”
聂凌云仰躺在球场上。
聂扶摇来到七炫酒吧,找到了酒吧老板。
“是是是。”
聂康已经被跑腿小哥送回来了。
聂扶摇抬脚上前。
抓着他的头发,拎起来。
模样也和他七分像。
再出来。
结了钱,聂扶摇把人送走。
聂凌云沉默了。
“像杨桂芳那样,处处依着你,事事顺着你,岂不更好?”
一片阴影覆盖,看到他的兄弟没。
她这么多年下来,好不容易存下小六万块钱。
道:“先吃饭吧,吃完了再给你补。”
“爸?”
“或者说,你合该是杨桂芳的种,半点老聂的基因都没遗传到?”
离婚手续办理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