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苏佩玉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兰少芬,道,“这开始试过的一身也送给你了,到时候,这两身你换着穿。”
“是,是,谢谢苏女士。”
“走吧,该跟着我回家去了。”
兰少芬闻言,乖巧的跟着苏佩玉身边走着,脸色别提多讨好。
苏佩玉道,“现在机械厂正式工人二十元一个月,我按照钢铁厂的正式工人的工资给你算,你一个月拿二十元。”
“谢谢,谢谢,苏同志,你是个好人。”
苏佩玉似笑非笑看了兰少芬一眼,道,“你不必赶着谢我,等到了我夫家,我哦先得和你说好,我夫家本来是有一个保姆的,那个保姆听说还挺可怜,到时候,你看看怎么样让我的公公婆婆,尤其是我的丈夫,让他们喜欢你,只有这样,你才能留下了,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机会,你要是无法留下来,那你只能失去这份工作了。”
兰少芬打了一个冷颤,忙道,“我肯定会好好干活的。”
苏佩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也不说话,直接带着人回到江家的小院子去了。
在江家的院子里,苏佩玉自从回京以后,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来了。
最初的时候,江家人还有些惶恐,不过,由于有江老夫人押着,江厂长只是给京里的苏佩玉打了一个电话,让苏佩玉回江城,再后来,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他现在是江城机械厂这样大厂的厂长了,也算管几千人,自有傲骨。
所以,苏佩玉去了京城以后,江厂长竟没有去接人回来。
苏佩玉在京城的时候,一直等着,等啊等啊,等江厂长来给她解释,来表达悔恨,但是,她并没有等到。
他既不提离婚,也不接她回来。
最终,还是她自己回来了。
等她带着兰少芬去敲门的时候,敲了良久的院子门,房门却很久都没有人打开。
她拿出钥匙开门,结果钥匙插进去,发现钥匙打不开房门。
兰少芬在一旁怯生生的道,“苏女士,这个房子的钥匙,好像换过了。”
该刹那,苏佩玉的脸上,好像被人恶狠狠的打了狠狠的一记耳光,她眼里的愤恨之色一闪而过,片刻,又淡淡的道,“没事,去找人来开锁。小兰,你去十字路口那边把开锁的人喊过来。”
“是,苏同志!”
兰少芬很快去街口喊了一个开锁的人,开锁的师傅拿着工具,开始对着屋子一阵操作,而过了一阵,那大门的门锁直接被破坏了,新的门锁直接换上,锁匠直接递给了苏佩玉新的钥匙。
在这个期间,在屋子里的楼上,有一阵轻微的声音传来,这屋子里有人。
但是,这屋子里的人即使听见苏佩玉的敲门声,却置之不理。
而就在这个时候,穿着一件大红衣服的江老夫人恶狠狠的从外间走了过来,等看见锁匠和苏佩玉,江老夫人气炸了,道,“苏佩玉,你在做什么?你……你竟叫人来把锁给换掉了?”
苏佩玉冷淡的道,“我自己的家,敲门半天又敲不开房门,难道我还不能让人来开门?”
“你敲门啊!小钱不是在家吗?”
这个时候,钱宝珠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从二楼慢吞吞走下来,一脸怯生生的,道,“佩玉姐,对不起,我没有听见敲门声。”
苏佩玉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道,“谁是你佩玉姐?我的名字也是你一个保姆能叫的?”
说着话,挥动手掌,“啪”的一声,一下就给了钱宝珠一巴掌。
钱宝珠下意识捂住肚子,一脸的恐慌,急切的往江老夫人身后躲过去。
“老夫人,救……我……救救我的……”
说着话,她捂住她的肚子!
苏佩玉和江厂长结婚好几年了,但是一直没有孩子,江老夫人前一阵在知道钱宝珠怀上了,而且还是江厂长的孩子以后,她几乎毫不迟疑,就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此时,江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扶着钱宝珠进了屋子,让江老爷子把房门关上,她这才道,“小苏你这是做什么?平日里见你,你是最大方懂事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道理?宝珠人年轻,现在贪睡一点也是应该的,就让她多睡一会儿怎么了?你不就多等一会儿吗?这就不能等了?不能等你就别回这个家啊!”
说着话,眼神有些讥讽的看了苏佩玉一眼。
苏佩玉气得身子发抖,可是,她只能用尽力气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苏佩玉淡淡的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小兰,去把我新带回来的床上用品都换掉,那些换下来的,全部拿去扔给乞丐。”
“是,苏女士。”
听见兰少芬说话,江老夫人这才看见了一旁的兰少芬,江老夫人一脸不喜欢的道,“这个女人是谁?你怎么带个外人进屋?”
苏佩玉道,“这是我找的保姆,以后,她就和钱宝珠一起睡一个屋吧。”
“啥?她还要和钱宝珠睡一个屋?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
江老夫人张了张嘴唇,有些一口难言。
当然不行了!
因为钱宝珠怀上了他们江家的独苗苗,怀上了他们江家唯一的骨肉。
所以,当然不能和一个外人一起住了。
可是,虽然江老夫人想的是让钱宝珠把孩子生下来,再放在苏佩玉名下养大,这样,江家既保证了和苏家的姻亲,又保证了江家的子嗣问题,当然由于没有提前和苏佩玉商议清楚,江老夫人没法直接把话说出口。
江老夫人蛮横的道,“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