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坏了规矩,要不然御史台的人都能死谏,祖宗礼法不可废。
大皇子听皇后询问钱财之事,露出一脸肉痛之色,“是啊,母后,这次损失了整整十万两白银呢。”
皇后听闻不禁惊呼出声:“什么,十万两?他们怎么不去抢,要是成了也就罢了,明明都是废物,还好意思要这么多,让他们退钱!”
大皇子很无奈:“母后,损失了这么多钱,儿臣也很心疼,也找过暗夜盟的头目,可是他们反而倒打一耙,说我们提供的情报有误,导致他们损失了那么多人手,没找我们赔就不错了。
刺杀怀王这事到底见不得光,要是我们非要找暗夜盟退钱,把他们惹急了,万一把这事抖出去了,咱们岂不是更麻烦。
而且暗夜盟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虽然这次没得手,保不准下次我们还会用到,不好把人得罪狠了,这次就当买个教训了。
其实这次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这次试探出怀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了,下次派更多的人手便是,我就不信他命那么大,次次都能躲过。”
皇后也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她实在是心疼银子。
十万两白银啊,这得办多少大事,就这么打水漂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认了。
“宣儿你心中有数便好。还有一事,这十万两银子你是从何处得来?母后必须嘱咐你一句,你万不可贪墨,你父皇最恨此事,要是被你父皇晓得了,定不会轻饶你。”
大皇子眼神闪烁,只是低着头皇后没发现罢了。
低低答道:“母后放心,儿臣晓得轻重。”
皇后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你晓得轻重便好。扳倒容贵妃母子固然重要,可是咱们也不能做惹你父皇厌恶之事,要不然就是自毁长城,你可千万要记得啊!”
大皇子照旧应是,心里却极其不以为然。
母后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也太过胆小了。
母后出身承远侯府,同容贵妃一样都是出身侯府,虽同为侯府,不过承远侯府却远远比不上定北侯府。
承远侯府明为侯府,实际上就只有一个空架子,早已无权无势。
母后出阁前,承远侯府已无人在朝中为官,只余一个侯爵名头,早已败落。
靠典当才能维持住基本的体面,要是侯爵这个名头能卖钱早就被卖了。
也是机缘巧合,母后能够以这样败落的家世当选为皇后,全凭运气,是前朝后宫权力倾轧的结果。
能成为皇后,不过是捡漏罢了。
当今圣上是仁德之君,即便后来乾纲独断,大权独揽,也没有废黜皇后。
圣上还是念旧情的。
虽然念旧情,可旧情能念多久呢,又能禁得住多少消磨呢?
皇后和大皇子都深知这一点,他们别无退路。
大皇子贵为嫡长子,占嫡又占长,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然而圣上却迟迟未将其立为太子,这怎能让人不着急,怎能让人不多想?
如果太子之位真的旁落,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们母子还有何立足之地!
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们母子已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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