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力回天
山脚。
密林幽暗，绿雾阵阵。
林间终年潮湿，落叶与动物尸体沤在一起，长年累月下来形成一片惊人的沼泽，林间绿雾正是由沼泽发酵的瘴气。
许玄低空飞掠，瘴气对其造成不了影响。
穿过丛林，前方出现干涸山涧，山涧壁上有人为开凿的山洞。
许玄飞入其中，身侧立马悬浮一颗火球，火光照亮山洞。
山洞内整整齐齐摆放二十具棺材。
地面铺满石灰，保持山洞内干燥。
上前打开棺材盖，朝里面看了一眼。
“还行，就是表皮有点发霉。”
这些道观肯定不知道李见性的下落，很快全观被杀光。
这一晚，必定是这座小城的难忘之夜。
南阳。
“是！”
这贼子果然狡猾，妻儿在不久前就被送了出去。
不过这霉菌还是个好东西，可以入药。
这个林员外以前在云麓观待过一段时间，与李见性还是发小，当年自己的师父从死人堆里把他救了出来。
县令府，几个文人相视无言，半响，青衣老头说道：“我们干看着皇帝被杀？”
人们或主动、或被动接受蛮夷统治的事实。
“无力回天，无力回天……”崇祯、李见性、南阳心怀抱负的寒士心里只有这句话。
他这个人一重长生，二重名声；作为龙虎山的天师，人生的最后是为了汉家江山而死，可谓是流芳百世。
听到是世袭侯爵，林员外双目通红，喘着粗细气，恨不得直接闯进去将功劳独占。
“千户有令！活捉赏千两，升旗官！死尸减半！”
“千户怎么说？”
所以文人雅士们毫不犹豫抛弃了大明。
“哎……”
一连串的杀戮，让这清净之地充满血腥。
叮铃铃！
赶尸铃铛轻轻摇晃。
北方，黄河边某道观，重兵围困道观，里面传来阵阵血腥之气。
僵尸的尸体是经过灵气与药材炼制的，基本不会腐烂的。
僵尸不惧生死，刀枪不入，随时可以牺牲而不心疼。
林府，听着外面传来金人的蛮族，众人心知逃不掉了。
自从濠格知道李见性是道士，于是每逢遇到道观，必定下来逼问，动辄杀人，手段残暴。
现在就连皇帝和太子都拿起了武器反抗。
濠格狂妄大笑，随即带着众人出发。
而普通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场杀戮席卷他们。
濠格看出来众人的想法，嗤笑道：“神仙？哪里有神仙？我在北地杀了那么多人，哪个神仙下来救了？拆了！”
“哎，道长千万别客气。我已吩咐人备了快船，明日一早即可出发。”林员外笑道，“那女眷是得了风寒，让医师开一副药方就没事了。”
这人是可以信任的。
傍晚，濠格大军来到，大部分大军在城外驻扎，少部分进了城。
众人拆掉三清神像，心中的不安消失了不少。
李见性等人渐渐绝望，有种无力之感。
好在林宅高门大院，墙壁的顶端还镶嵌着碎瓷片，常人难以攀爬。
“道长，您……”
“我对你太失望了，身为大明士绅，吸着国家的血，如今又要反叛，是为不忠。卖友求荣，是为不义；忘祖投蛮，是为不孝。”
“哈哈，这辈子值了！”张都霄豪爽一笑。
众人守住大门，与官兵厮杀了起来。
李见性叫醒众人。
一想到即将得手的侯爵之位，林员外心里有些激动。
“张天师，我等今日怕不是要命丧当场。”
“杀！！”
“两位仙长，是朕连累了你们。”此时，崇祯忽然低头致歉，这态度让李见性两人不敢相信，就连太子都不相信。
濠格带领精锐前往林府。
“报！探子在南阳城发现崇祯和李见性等人的踪迹！”
林宅，后院凉亭。
由于需要节省灵气，许玄很少祭炼僵尸，但僵尸万万不能毁掉，毕竟是自己最忠诚的手下。
想到这里，他起身出门，想要来到池塘边吹吹风。
“贫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