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未接郭纪此话而是说出了另一句话:“看来它是真的了。”
“是真,这麒兽印确实为我郭家的徽印。”
在得到郭纪的肯定后,纪寒便从椅上站起。
站起,不取书案上的麒兽印,而是向着门外走去。
要印证的事已印完,这于他而言是件好事亦是件坏事。
郭纪并未起身,亦未在屋中挽留纪寒。
而当纪寒前脚已经迈出屋门时,郭纪的声音却在纪寒身后突然响起:“留步。”
纪寒定住了脚步却未回身。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枚麒兽印从何而来?”
听到郭纪的这句问话,纪寒这才转过身来:“宁府,一名做了七年的老杂役身上。”
“老杂役?他人在何处?”
“服毒自尽!”
屋内气氛霎时凝重,纪寒与郭纪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一个眼中泛着浓烈杀意,一个眼眸清澈,清澈如水。
“此人与宁贵妃一案有关?”郭纪用他那一双泛着杀意的目光向纪寒逼问道。
“他只是其一。”
郭纪站在书案前未动,纪寒站在屋门前也未动。
“你今日此来是兴师问罪吗?还是要再闹一出面圣的笑话?”
听到郭纪此话,纪寒却是笑了。
含着笑意纪寒看着这位郭纪将军说道:“郭将军,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呢,那日护送我去皇城的可是您啊!”
不等郭纪开口纪寒便再次说道:“今日我来就是向郭将军确定一下这枚徽印的真伪,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郭纪一边揣度着纪寒此话的意思,一边向着纪寒一步步的走来。
走到纪寒面前,将一双眸子定格在纪寒身上,而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这位宁府的赘婿。
这种打量,像似是在重新认识纪寒一般。
“难道还有其他吗?”纪寒可说的是实话。
迎着郭纪对他那种审度的目光纪寒再次说道:“麒兽印为真,郭家便不是此次陷害我宁府的主谋,于我而言,这是一件好事。”
纪寒的这个回答是令郭纪所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郭纪轻呓一声,而后看着纪寒不解的问道:“纪姑爷何以如此笃定此事与我郭家无关?”
不解是真的不解,所以才会相问。
“郭将军。”纪寒轻笑:“我方才不是说了嘛,是郭将军带我面圣的,此歹计若是郭家所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还有——”
纪寒话锋一转,收起笑容接着说道:“还有,我相信郭将军与郭家,新国建之不易,我们的脚下不仅流淌着数以万计的将士们的鲜血,也留着郭家儿郎的鲜血,我相信郭家绝不会做那陷害忠良、乱国祸国之事。”
向郭纪说罢此话,纪寒便决然转身。
在纪寒已要走出院落之时,郭纪的声音突然在纪寒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