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放他一马本是为了靖国的藏宝图,可是此子却败在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手上,赵烁一死,这靖国的大宝便要永远埋在这黄土之下了,真是可恶。”
“殿下说的不错,有了靖国的大宝,殿下确实能执掌乾坤,但是在下倒觉得,这四名镇国司卫的到来,实乃天佑殿下。”
向陈赦说出此话的是另一名纶巾,此纶巾到长的端正,只是那双眼睛却如鼠眼一般。
“布涝,此话怎解?”
这王羊、布涝是陈赦的卧龙凤雏,常与陈赦一同议事。
“殿下,您不是一直忧心王默一事吗?这镇国司只听圣命,若是咱们让他们四人知道王默是怎么死的呢?”
不等陈赦发作,布涝继续说道:“最近西贞国时来犯我川境,这四人可不曾见过王默的样子。”
话点到为止!陈赦怎能不明?
厅堂内歌舞升平,再次扬起了奢靡之气。
纪寒携莫达三人来拜访陈赦了,陈赦自然是满怀大笑的相迎。
而在宴席上,当纪寒向陈赦报出自己的大名后,不论是陈赦,就连这王羊布涝也愣住了。
手中的酒杯迟迟放不下,陈赦瞪大着一双眼睛看着纪寒。
这当真是纵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原来这弄死赵烁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的面前。
而他还在与这人把酒言欢?
瞅了瞅迟迟未有放下酒杯的赵烁,纪寒一脸疑惑的向他问道:“赦王,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当然不舒服。
劳资冒着被陈匡发现的危险饶了靖太子一命是为何?不就是为了靖国的大宝吗?可是你小子却逼得人家抹了脖子,这帐该如何算?
陈赦没有回答纪寒,他看纪寒的眼神也渐渐了冷冽了下来。
王羊察言观色,岂能不知陈赦对纪寒动了杀意。
便慌忙站起来打圆场道:“三司大人,赦王他只是忧心西贞再次犯境一事。”
王羊是在有意提点陈赦,所以在西贞二字之上加重了语气。
“西贞?”纪寒皱眉。
这太武别看皇城里一片欣欣向荣,实则内忧外患。
这外有,东启、南荣、西贞、北狄四国对太武这块肥肉虎视眈眈。
这内有如陈赦这样的藩王拥兵自立。
还有其他一些小国,譬如高矩国等,都在等着分食太武这块肥肉。
纪寒转身看向王羊,并向他虚心的请教道:“怎么?西贞国也开始不安分了?”
听得纪寒此问,布涝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说道:“三司大人有所不知,这西贞国看东启国向我太武举兵,他们也开始对我太武蠢蠢欲动,王默总兵为了保我太武江山稳固,已在两月前起我川西大军镇守西疆抵御西贞国。”
下来你们是不是该说,王默总兵为了抵御西贞,战死沙场了?
呵,这谎话可真能编,若是我提前不知,还真可能信了他们的鬼话。
纪寒用余光看了一眼陈赦,在陈赦眼中,纪寒看到了对他的杀意。
这陈赦想杀我?可是不对啊,他不可能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所做之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