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大人,赦王忧心三司大人之旧疾,又听闻大人这几日皆居于客栈,赦王心痛自责,故寻了一个清净之地让卑职请三司大人去那处静养旧疾。”
听得黑甲卫此话,纪寒哪里还不明白这赦王是想软禁于他。
虽然知道,但此事却不能拒绝!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纪寒虽不是强龙,但也想和这位地头蛇过上几招。
纪寒躺在床榻上,一脸感激的向赦王表达了谢意。
纪寒的旧疾很重,以至于只能用行军担架作为代步工具。
两名黑甲卫将纪寒抬进了赦王用来软禁于他的府邸。
府邸里,女婢、小厮配的可是齐齐全全。
明面上这些女婢、小厮们都是伺候他的,可实际上不言而喻,他们全是赦王安插在他身旁的耳目。
你赖着不走,行,那劳资就把你养起来,等你什么是想走了,劳资再把你放出来。
这就是陈赦的真实用意。
什么叫两耳不闻窗外事,纪寒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莫达三人也被限制了出行,美其名曰,你们的大人伤的如此之重,做属下的应当尽力伺候主子。
纪寒四人现在连交谈都要防着隔墙有耳。
这样的日子过到第五日时,纪寒便痊愈了,并向守在府门外的黑甲卫表明了归心似箭的心意。
陈赦放纪寒离开了,在王羊的送别下四人快马加鞭的出了川庾地界。
一出川庾四人便翻身下马。
“袁琅还有没有人跟着?”站在宽阔的官道上,纪寒向袁亚问道。
“没有了。”
听到袁琅的回答,纪寒只是沉默了少许便向袁琅再次说道:“这五日里,我让你用美人计勾搭的那名小厮,可有在他身上打探到什么消息。”
听的纪寒此话,莫达、徐恒皆是睁大了眼睛。
美人计?就这小妮子?还有他们怎么不知道这事?
“大人,你可休要胡说,我可不是什么狐媚子,只是那小厮对我与你们不同罢了。”袁琅向纪寒义正言辞的说道。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快说说,从那小厮身上可曾打听到什么?”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了袁琅的身上。
在纪寒三人的一脸期待下,袁琅这才说道:“重要的事儿倒是没打听出什么,只是尽听他在向我诉苦。”
“诉苦?诉什么苦?”纪寒皱眉,并一脸不解的向袁琅问道。
“就诉一些家长里短的苦啊,什么多久没有见到他的父亲了,他的两位哥哥他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之类的。”
莫达、徐恒听得莫名其妙,可是瞧着身旁的三司大人却好像听的很是津津有味似的。
见纪寒未有说话,袁琅便捉急的向纪寒回道:“大人,不是我不想多打听,只是那小厮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些话,还是小厮主动和我说的。”
在袁琅的焦急下,纪寒却是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看着袁琅三人,纪寒以一种极快的语速说道:“这川庾城的古怪就在袁琅的话中,我一早就怎么没有想到呢?”
“大人你说什么?”莫达感觉自己好像把脑子丢在外面忘拿回来了。
“人丁,你们发现没有,这川庾城里的人丁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