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是如此,他手中的这点府兵又能做的了什么!
虽然心中惊惧不已,但是沈哆还是强行摆起官威向纪寒喝道:“尔等逆贼,还不快速速放了陈世子。”
“沈哆!”听到沈哆此话,上官清亦豁然回眸朝他看去。
如若可以,上官清恨不得立刻便杀了陈练与沈哆,但是她却并未这么做。
不做不是不敢,而是因为纪寒。
纪寒是朝廷命官,今日为了救她已是带兵私闯世子府,她心中虽有大恨,但是这大恨抵不过纪寒的性命。
如今纪寒已然受伤,她只要纪寒活着。
“也有他吧!”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上官清耳边响起。
不待上官清回答,纪寒便转眸看向了沈哆。
“莫达告诉本官,朝廷命官可否与一地藩王勾结。”虽是看着沈哆,但纪寒问的却是莫达。
听得纪寒所问,莫达便震声说道:“回大人,我朝律法第二十四纲第七律严令,朝廷命官不得与藩王勾结。”
“很好!来人,给本官将连州巡抚沈哆拿下。”
“诺!”
沈哆懵了,直到此刻他还不知道纪寒的身份呢,绳州兵只听军令不论其他,这眼看着四十余名兵士向他逼近而来,沈哆也是不自觉的向后撤了一步。
“沈哆,你怕他作甚,他是巡抚,你亦是巡抚,还不快将纪寒拿下。”被徐恒摁在地上的陈练向沈哆大声喊道。
巡抚?纪寒?就是那个被圣上从皇城贬到绳州的那位?
陈练的一句话点醒了沈哆,原来不是常诚谋反啊,既然不是常诚的人,他还怕甚?
当下沈哆的腰杆也直了,这人也不往后退了。
“纪寒,你说本官与藩王勾结?那么本官倒要问问你,你带兵私闯连州,又滥杀世子府兵,还劫持世子,你在做的又是什么?依本官看,你这是忤逆,你这是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这谋逆之罪已经坐实。”
“来人,将这群逆贼给本官擒下。”
沈哆发了官威,身后一百兵士亦是纷纷张弓搭箭。
院内针落可闻,院外人潮涌动,潜伏在房檐上的一百弓箭手亦是将手中弓箭齐齐对准了纪寒。
今夜当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夜,火树银花不夜天!
纪寒岂能不知他已被沈哆所带来的兵士包围。
在这剑拔弩张之下,一声夺门之声突然在夜空下响起。
这声夺门之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之人的目光。
在这所有之人的目光下,一名女子自一房屋中冲出,夺门之声依在继续,两名、三名……五名……
当这五名女子依次自房中跑出之后,便纷纷转眸看向了站在上官清身旁的纪寒。
看着纪寒,五名女子突然跑到纪寒面前,并纷纷跪在了他的脚下:“大人!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向纪寒喊出此话之时,五名女子皆在痛哭着。
如今的她们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是陈练毁了她们的人生,清白已无,她们还留着这残身作何?
五名女子身上的衣着虽是华丽,但是当她们向纪寒撩起自己的衣袖之时,纪寒虽有心里准备,可是还是被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所震惊到了。
那五条如莲藕般的手臂上尽是牙印,尽是咬痕,尽是淤青,尽是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