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王要出手?
当青禾与苍决反应过来之时,那陈焕便如同一只黑色的鹰隼般没入那正在月色下挥洒的鲜血之内。
冲出血海,血不沾身,焕王抬手便向纪寒轰出了一掌。
这一掌明明与纪寒还隔着数步的距离,然而却是让那本是向纪寒泼洒而来的鲜血开始爆发出一阵阵如同燃烧一般的声音。
这鲜血不仅有了声音,还仿似突然被赋予了生命。
这生命在纪寒骇然的神色下正在跳动,如心脏一般的跳动。
当它们跳动到一个它们所能达到的极限时,便如同一朵盛开的血红之花般在纪寒面前绽放开来。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在这月色下炸响开来。
这朵血红之花爆炸了!
“纪寒!”
上官清、莫达四人亦是冲入了这朵爆炸的血红之花内。
陈焕所带来的这些高手们有多少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藩王出手的?这一出手便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沸血神功!陈焕,你身为我太武藩王,怎么会使用西海极乐教的沸血神功!”鹤仙人不但认出了陈焕所使的功法,还说出了陈焕所修功法的来历与出处。
“沸血神功?西海极乐教?”在场之人除之青禾、苍决外,皆是用一种惊惧与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陈焕。
西海极乐教于这些江湖人士而言是一个禁词,一个令他们深深畏惧又深深痛恨的禁词。
血海不负,将纪寒的身影曝露在了月色下。
月色下的纪寒正扶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头上的发带已经断落,一头乌黑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
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有身在其中的纪寒知晓。
在那朵血花还未爆炸前,他便已经有了警觉,那时的他便已经在退了,可是他却终是没有自那血花的爆炸中逃出。
陈焕以一种他所不能理解的方式将其内力打入了向他泼来的血水之中,并又用了一种他亦不能理解的方法将其内力在血水中引爆。
纪寒被陈焕的内力震伤了,虽未伤及五脏六腑,但是却震乱了他体内的真气。
他受了内伤,需要很长一段的时间来去调理,然而纪寒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
他方才之所以向陈焕如此说并不是要激怒于他,而是想要让他明白此刻他们的处境。
然而纪寒失算了!这失算的结果便是激怒了陈焕。
“西海极乐教!”纪寒方才听到了鹤仙人所说,那常禄山叛国是因西海,陈焕所修的功法亦是来自西海。
这西海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为何常禄山与陈焕皆与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纪寒!”上官清知道纪寒受了内伤,如今的他们看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让福达他们先走!”纪寒在上官清与袁琅的掺扶下从地上站起。
瞧着福达他们身上所挂的那一个个布裹,纪寒哪里还能不明白他为何会在增港码头遇到上官清。
她定是知道他此值正是用人之际故而才带着翻海帮来相助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