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大白,浮云如絮!
当先一匹马骡映入纪寒众人的视线之中。
此马骡脖系两颗铃铛,耳挂一条白绫!
而在这匹马骡上坐着一位白发苍苍年过古稀的老者,此老者双眸无神,面如树皮。
“白髯国士他怎么来了?”金智善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声线道出了这位老者的名讳。
“拿下!”
这位站在囚车最前的火神军一声令下,其身后的二十余名火神军便纷纷飞身而出。
高手!
纪寒只看了一眼这二十余人凌空的动作便知他们是高手。
而这二十余名火神军高手亦用行动证明了纪寒对他们的判断。
这白髯是谁纪寒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若是这坐在马骡上的老头还不躲刀的话,那这老头可真的要被刺成刺猬了。
而在这二十余名火神军向白髯动手之时,纪寒亦是明白了这空着的铁囚车是为谁而备。
“他不懂武!”上官清看着坐于马骡上的白髯客轻轻的道出了这三个字。
“什么?你说这老头不懂武?”纪寒可谓是被上官清所道出的这三个字惊的不轻。
“白髯国士确实不懂武,他既是我南荣大儒,亦是公主殿下的老师,更是南荣学子心中的圣人。如今南荣若还有何人敢于斥责韩成珉,便唯有这位白髯国士了。”
听得李浩然此话,纪寒亦是对这位白髯国士肃然起敬。
寒刀以至,却不息身,一名火神军将白髯自马骡拉下。
在二十名火神军的押解下,白髯被带到了囚车旁。
那名站在囚车旁的火神军为白髯让开路来,这一让,便是要白髯自己进入囚车中了。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座囚车,白髯知道,他这一入,入的不是囚牢,而是他这一身的傲骨!
金武噵登基、韩成珉执政,百姓怨声道载,加赋税、征男丁,这百姓家里没了男丁做活,他们拿什么去交这沉重的赋税。
南荣铮铮学子们接连执笔奋书呈于国师府要求韩成珉更改赋税,但是皆被韩成珉一一驳回。
不但驳回,韩成珉竟然还将这些身有功名的学子们编入了军制,要他们奔往战场为国效力!
得知此事的白髯来了,他来是求韩成珉放了这些学子而来!
这囚车他不得不钻,这傲骨他不得不弃。
白髯蛊惑天下学子祸乱朝纲,这便是韩成珉所要,他入了这囚车,便是认了这罪名,南荣没了他白髯还是南荣,若是这些学子没了白髯便等于失去了信仰。
说白了,韩成珉便是要以这些南荣学子的性命要挟他,要挟他折腰!
此人却有天纵之才,但其心术不正!实乃南荣之哀也!
一声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