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剑入鞘,上官清自屋顶飘然落下,姗姗赶到的纪寒正在查看着这具尸体。
这尸体身着一身夜行衣,从其穿着来看并不像是火影卫,不是火影卫那这名刺客又是何身份?
“纪大人,方才我与李相赫撞见了火神军副统领安焕,我们二人的身份暴露了。”李浩然看向屋顶的纪寒亦是用一种惭愧的语气说道。
“安焕?”听得李浩然所说,纪寒与上官清亦是皱眉。
“恩,那安焕认出了我二人的身份,只是被我们甩掉了。”
“那这名刺客又是怎么回事?是来追你们的?”
听得纪寒所问,李浩然向纪寒摇头说道:“不是,我们是在西城撞见的。”
如果这名刺客并非火神军,那么这大堰城里便另有一股他们所不知道的势力。
为今之计,管这大堰城里的势力如何盘根交错、错综复杂,保护海棠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在纪寒的提议下,李浩然与李相赫回他们在大堰的藏身之地,而纪寒与上官清继续负责保护海棠。
这一夜远未结束,发生在大堰城各个地方的事情也与纪寒无关。
天边现了鱼肚白,红日自东方升起,天亮了!
韩成珉与其五名义子并未出现在今日的朝堂,而今日的朝会所议之事也与昨日大堰乱民的暴乱无关。
草草结束了朝会,金武噵便开始等待了,他所等待的不是什么重臣来寻他单独议事,而是一封书信。
他与海棠虽不能时常相见,但二人却时有书信上的往来。在众多大臣心中,在南荣百姓心中他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但那又如何?只要他在海棠那里是一个好人便够。
他虽不知今日的韩成珉为何没有上朝,但于他而言却是一件好事。
不等书信了,今日趁着韩成珉未有入宫,他要出宫。
匆匆回了寝宫,金武噵便换上了一身便服。而在他方要迈出寝宫时,一名宦官却匆匆闯了进来。
“陛下,国师带人来传话,说这两日要处理府中之事,便不上朝了。”
“便不上朝?”金武噵听得宦官此话,心中亦是极为欢喜。
这名宦官名为王玉,乃金武噵心腹之一,这王玉也自然知道海棠的存在,瞧着陛下已经换上了便装,王玉便知道陛下是要出宫了。
只是眼下的大堰可是乱的紧,听说昨日那些百姓都掀了法场,简直是猖狂至极。
“陛下可是要出宫?这还真是巧了,海棠姑娘与陛下可真是心有灵犀,今儿一大早也送来了与陛下的书信。”王玉说话时已是从衣襟中取出了一封书信。
“哦?快拿来。”听得海棠二字,金武噵那眉宇间所流露而出的只有柔情与欢喜。
一手夺过王玉手中的书信,金武噵便迫不及待的摊开起阅。
“呈金公子,数日未见,寄此书信已表思慕,金公子倘若不忙,今日戌时,可否鸳渡桥相见,倘若忙之,便罢。”
半分期待,半分哀怨,只是这寥寥数语便叫金武噵心里如抓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