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纪寒吩咐,刘大壮便将坐在地上的王玉一把拎了起来。
“说,这昭容娘娘到底是什么人?”刘大壮拎着王玉的衣领喝声问道。
被刘大壮这么一喝,王玉也是缓缓的从方才的失神中给回过了神来。
“昭容娘娘是……”王玉在向刘大壮回话时亦是忍不住的回头又瞧了一眼那身后的宫墙。
“昭容娘娘是先帝七年前纳得的一位嫔妃。自昭容娘娘入宫,先帝便荒废了朝政,整日与昭容娘娘寻欢作乐。”王玉是看着宫墙说出这句话的,在说此话时,他的一双眼睛也是透着一种迷离与追忆。
“要是从头说起这位昭容娘娘怕是没个三两日是说不完的,大人,小的只能说,这昭容娘娘是一个死于五年前的人,害死昭容娘娘的有皇后,有宫里的各位娘娘,有将军、有百姓,总之,昭容娘娘是在怀有皇嗣时在法场被当街问斩的。昭容娘娘问斩那日,天降骤雨,地起狂风,那碧蓝的天,在昭容娘娘人头落地的时候,便突然黑了。”
“可是这是为何?一个明明在五年前被当街问斩的妖妃怎么就又活了呢?”
王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惊恐,带着些许疑惑。
现下是青天白日,在王玉向纪寒说出此话时,袁琅与上官清二女的脸色亦是带着一些不安。
“大人,现下我们该如何?若是属下未有猜错的话,这昭容娘娘应该是被韩成珉所救,那所谓的骤雨、狂风、乌云遮日也应该是一种自然气象。”
听得徐恒所问,纪寒亦是深深皱眉,如若将二人的斗智比作下棋的话,现下看来韩成珉明显是棋高一着,而此时的纪寒已是落入了下乘。
南荣有了新帝,这新帝亦是先帝血脉,这无异于掐中了金智善的要害,纪寒为她所筹之谋,是建立在金智善是金氏唯一皇室血脉而筹谋的。
可是这韩成珉却在金武噵死后,祭出了另一位身怀皇室血脉的幼子,纪寒相信,这是韩成珉的后招,亦是他最后的一步后招。
此招该如何破之?
“王玉,你方才称这昭容娘娘为妖妃,她可是那种祸乱朝纲,摆布南荣先帝的女子?”
突听得纪寒所问,王玉先是向纪寒点头,而后又向纪寒摇头。
“大人,这个小的还真没办法回答您,说她祸乱朝纲,好像昭容娘娘还真没参与过朝堂之事,说她摆布先帝,倒也不假,如若不是她向先帝施了什么媚术,先帝怎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理朝政与群妃。”
听得王玉所说,纪寒本是皱紧的眉头亦是稍有舒展。
昭容娘娘是韩成珉所祭出的最后一步棋,这棋子已经落下,纪寒只能接了这一步棋。
方才王玉所说这昭容在被南荣先帝专宠时并未参与过朝堂之事,这也便是在说,她并不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红颜妖姬。
至于她的末路,应该便是末在了南荣先帝对她的专宠,让她成了那不得不除之而后快的妖妃。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刻纪寒所唯一能想到的破解之法便在这位昭容娘娘的身上。
“王玉,可有办法入宫?”纪寒抬眸看向王玉突然说道。
“入宫?大人入宫作何?”
“见一见这位昭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