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珉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此时昭容太后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别说是他韩治不依,便是这大堰城里的百姓亦不依。
昭容太后此话一出,皇宫下已是群起激昂。
看来这昭容娘娘是韩成珉的人无疑了,纪寒看着那站在城墙上的韩成珉,眸中尽是疑惑之色。
不是说这韩成珉智绝无双吗?怎么能祭出如此的昏招?没看到连百姓都怒了吗?
在纪寒看来,这韩成珉祭出此昏招根本就是在成全韩治!
皇宫下的韩治已经抬起手臂,只要此刻的他振臂一挥,那么他就真的将自己身上所背负的罪责洗清了。
如若他识时务,迎南华公主入大堰城,那么他便是为南荣立下了不世之功。
即使他真有罪,亦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韩成珉,待得那时,金智善亦不能处罚这位有功之臣,不但不能处罚还要重赏于他。
此刻的纪寒是真的紧张了,白髯大国士府前那尸横遍野的一幕他从未敢忘。
那千名百姓的死难道真的便要在韩治的挥手之下就这么算了吗?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韩成珉怎会在此时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
纪寒能想到的韩治亦能想到,不过他却未想南华公主,他要的是权利,要是的如同韩成珉一般的权利,而这个能给他滔天大劝的人现今便站在那城墙之上,只要拿下这对母子,此愿即可成真。
“竖子,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取吾而代之。”韩成珉在向下方的韩治说出此话时,已是从昭容手中夺过了幼帝。
韩治绝无看错,韩成珉确实是夺,因为昭容根本就不愿放手。
“大统领!”曲光殊阴沉着双眼看着城墙上手抱幼帝的韩成珉。
“大统领,看来韩成珉退入皇宫便是为了挟持幼帝来作为保护他的屏障,此时若是我们贸然强攻,恐怕韩成珉会玉石俱焚。”
“什么意思?”韩治转眸看向曲光殊问道。
“杀幼帝,而后逃离大堰,若是韩成珉真如此做,于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逃?他杀了我二哥,我岂能让他逃?”听得曲光殊此话,韩治亦是恨声向他说道。
“大统领,自我们与韩成珉兵戎相见的这一刻起,摆于我们面前的便只有两个结局,一,大统领报的大仇,辅佐幼帝,二,大统领不惜一切代价攻破皇宫,成全了在外的南华公主。”
曲光殊的这一句话点醒了盛怒中的韩治,如今幼帝便在韩成珉手中,若他执意攻城,那么韩成珉便真的会杀了手中的幼帝。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渔翁便是什么都不用去做的金智善。
城下的关系突然变的微妙了起来,百姓们在等待着韩治所率领的火神军攻入皇宫,而韩治本是扬起的手却是缓缓的放了下来。
韩成珉看着城下的韩治亦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韩治已经将他之罪公布于众,那么他还有什么可隐藏的,他是窃国之贼不假,他令昭容所说的那句话激起了民愤也不假,可是那又如何?
他韩治真的有勇气敢下令吗?
“现在我们该如何?”此刻韩治已是骑虎难下,后方催促他的呐喊声亦是愈来愈烈。
如若他再不下令,那方才在国师府前所收拢的民心便当真成了一个笑话。
韩成珉他要杀,幼子他亦只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