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尚能改变一个人!
纪寒众人用他们的所行改变了他,生而为人,当应如纪寒他们一般。
一身紫衣在鲜血的泼洒下早已褪去了她本来的颜色。
一夫当关,上官清仅凭一己之力便斩杀了近百名天蟒军,只是这被上官清所杀的近百天蟒军于这场大战的胜负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上官清愈杀愈勇,仿似这些天蟒军在她眼中不过土鸡瓦狗一般,天蟒军尚是土鸡瓦狗,那黑龙军在上官清眼中更是不值一提。
莫达四人在上官清的神勇之下已是汇合一处,只是他们方杀出了一个缺口,便又有天蟒军将这缺口合上。
在上官清再次一剑斩杀四名天蟒军时,莫达能清楚的看到上官清的动作已经不如方才那般行云流水了。
若照此杀下去,上官清必会力竭!
而天蟒军亦是捕捉到了这一信息,他们开始以更加凌冽的攻势开始围剿上官清。
皇宫外!
这些正在看戏的百姓们全都沉默了,一名浑身染血的女子在千军的包围下忽而腾空、忽而腾挪,在每一次腾空间,她都能带走几名天蟒军的性命,在每一次腾挪间,她皆能用手中的寒剑划破数名天蟒军的咽喉。
死在这名女子剑下的天蟒军到底有多少,他们已经数不清楚,但是这一刻他们却能清楚的看到这名正在与数千名天蟒军浴血厮杀的女子已经不再如方才那般神勇了。
她出剑的动作开始缓慢,她腾挪的身形亦不如方才那般灵动,甚至连起跃她都已经出现了吃力。
是人总有力竭之时!这些百姓们知道,这名女子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刚才那人说的对!”百姓人群中忽然想起一道声音。
“这大堰是我们的家,若是咱们今日放走了韩成珉,便是大堰的罪人,是南荣的罪人。”
所有百姓在这一刻都看向了说话之人。
“白髯大国士为我们而死,里面的这些英雄们也是我们正在用命去拼,而我们又为白髯大国士,为里面的英雄们做了些什么?”
“韩成珉欺压的是我们,又没欺压白髯大国士,里面的这些英雄也与我们非亲非故的,他们凭什么这么拼着性命也要留下韩成珉,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为了我们。”
这些在听的百姓们有大多数都认识这说话之人,此人是大堰城中一位极有威望的商贾,亦是一名大善人。
“愿意和我刘某人一起冲进去的就跟我走,不愿意的就滚回你们的屋子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这位商贾向百姓们丢下此话便豁然向着那倒塌的宫门冲去。
是冲,而不是走!这亦能看出这位商贾的决心。
在这名商贾冲向皇宫的那一刻,终于有百姓动了!
这一动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动。
站在皇宫下的这些官员们眼睁睁的看着这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涌入皇宫的百姓们,他们亦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于这些官员而言,在谁手底下做官不是做?只要俸禄不减,官职不掉,他们才不在乎韩成珉是否会逃出大堰,反正韩成珉欺压的又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