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纪寒坐于首位、魏冉、左宁、孔珏、李昆仑分居纪寒两侧。
一盏烛火忽明忽灭,将纪寒的脸庞亦是映照的时隐时现,而齐铭便坐于那最黑暗之中。
此案能不能向前再进一步,便皆系于齐铭一人身上。
魏冉激动、左宁激动,孔珏亦是在紧紧的盯着那被黑暗所笼罩的齐铭。
本是报之必死之意的齐铭已经不想自尽了,他若想死,谁都拦不住他。
深埋心中十余载的恩情于一刻间倾泻,那位他所敬重的,赐他一身荣华富贵的大人物宁愿派杀手来刺杀于他,亦不愿意相信他齐铭的忠心,可笑!当真可笑至极!
至于救纪寒,便是到了此刻他还未有想明白当时为何要救他!
密室死寂,纪寒不问,魏冉等人亦不敢出言询问齐铭,虽然他们此刻心中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躁动。
“齐铭,我还是很想知道方才你为什么要救本官,你若不救本官,本官怕是已经和你一起入了黄泉。”
在魏冉众人强忍的躁动下,纪寒终于开口审讯齐铭了,只是让魏冉众人大跌眼镜的是纪寒却向齐铭问出一个与此案无关的问题来。
显然纪寒此问亦令齐铭未有想到,因为于黑暗中,纪寒听到了齐铭的轻咦声。
一声轻咦,而后齐铭才开口向纪寒回道:“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你要置我于死地,而我却救了你,当真是可笑。”
听得齐铭此话,纪寒只是婉转一笑。
“齐铭,何展大人一家四十二口葬身火海是你所为吧。”
听到纪寒问入正题,魏冉四人亦是将一双耳朵竖了起来。
“是,我在他们家的井水中下了麻沸,他们食下麻沸自然会睡的如死猪一般,叫也叫不醒。”
“这不可能!何展大人家中失火那日,我与左宁已经仔细勘察了现场,那一口井水中根本就没有参杂麻沸。”
齐铭声音方一落下,魏冉便出言否决。
“哼!你们当然查不出来,因为我在那口井水中又投了解药。”齐铭此话一出,顿时令魏冉哑口无言。
“其实,我更想知道,纪大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我用方术杀人,自负这天下间无人能窥得其中玄妙,纪大人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查到我的。如若纪大人要说彭于飞那日出了镇国司便被我请去了我的府上,纪大人因此便怀疑彭于飞之死乃我所为,如若纪大人要用这种回答搪塞于我,那么纪大人便无需在说了。”
“不是,我有一名手下,此人恰巧也修习过一些方外之术,彭于飞的死因便是我这名属下参破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