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答应张玮足不出户,静观以待,陈麒也只能在府中寻欢作乐。
舞姬、美酒自不必说,一边欣赏舞姬那隐藏在衣裙中的曼妙身段,一边喝着宫中御酒,再一边逗着蛐蛐,这才是其乐无穷。
张玮坐在这莺歌燕舞的大殿中,如坐针垫!
纪寒又遇刺了,地点竟然还在永福街,一日间,飞龙营副营彭于飞于东城离奇死亡,监银司副首齐铭后脚便被纪寒所抓,这纪寒到底在查什么案子?
张玮相信纪寒绝不是在查两起失火案这么简单,若当真如此,怎会有如此大胆的刺客于永福街两次截杀纪寒。
别说张玮猜不出,如今全皇城里的各大官员们皆人心惶惶。
瞧着桌案上的美酒佳肴,张玮亦是不觉抬眸看向了那坐在高案上正在逗着蛐蛐的陈麒。
当今圣上雄才大略,可是他的这两位龙子却并未继承圣上的雄才,陈麒好玩,陈麟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玮知道原因却不能说,如今陈麒已到而立之年,圣上却仍为让他参与朝政,而圣上的这个抉择确实有些耐人寻味。
怪不得陈麒玩物丧志,圣上不给他处理政务的机会,他能如何?
而陈麒真的是在玩物丧志吗?这个便只有陈麒自己知道。
蛐蛐罐里的两只蛐蛐已经分出了胜负,陈麒在阵阵莺歌燕舞中紧紧的盯着蛐蛐罐里这一只获胜的蛐蛐。
这只蛐蛐体格虽然弱小,但是却能屡战屡胜,它能胜不是因为它强,而是因为陈麒,陈麒让它赢它便能赢。
“报!”
一声急促中夹杂着焦急的大喊声灌入这莺歌燕舞的大殿中,一名府兵一路慌张的冲入大殿,而后向陈麒急报道:“殿下,不好了,知味观出事了!”
出事了?
听得这名府兵所报,莺歌燕舞之声立时戛然而止。
“出什么事了?”陈麒自蛐蛐罐中抬起眼眸看向那跪地的府兵问道。
“回殿下,命案,知味观里出了命案,如今御林军与镇国司已经将知味观包围了。”
“什么!”
听得府兵所报,张玮与陈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豁然起身。
“你仔细道来,知味观里出了什么命案?又是何时出的命案,死了几人?如何死的?死者是何身份?”张玮于仓促间一连五问。
“回右丞,死了五人,死的五人是知味观里的老伙计,至于死因,卑职实在不知,据掌柜说,这五人之前还好好的,可是就在一炷香之前,这五人却突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当场身亡。”
“五名老伙计?”听得府兵所报,张玮在长舒一气的同时又深深皱眉。
一番细想,却想不出任何缘由,张玮只能向陈麒抱拳说道:“殿下,此事诡谲,下官与殿下同去。”
繁街已被御林军清场,知味坊前亦有重兵把守。
“大人!”
当纪寒急匆匆的赶来时,御林军已是为纪寒让开了道路。
走入知味坊,首先映入纪寒眸中的便是那躺在地上被排的归整的五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