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的跑去账房,而后将一沓布满尘土的旧账簿搬到雅房里的白玉八仙桌上。
“出去!”陈麒抬眸将丁超喝出。
待得丁超出去,魏冉、左宁二人才开始翻越这些旧账簿。
不得不说这些旧账簿记录的极为明细,也为二人省去了不少的功夫。
陈麒与张玮不知纪寒到底在查什么,所以他二人只能耐心等候。
大概过了三炷香的时辰,魏冉、左宁二人已将六本账簿放在纪寒面前。
“大人,这位账簿先生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其每一笔登录在册的账簿都记录的极为详尽,便是连时辰都有标记。这六本账簿中皆有往年酒楼杂役们所发工钱的日子,他们的名字,住址,皆在这账簿中有明确的记录。”
“哦?”听得魏冉所说,纪寒亦是拿起一本账簿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一看还果真如此。
“大人,这死去五人的名字,每一月份中都有出现,而除过这五人外,其他的名字便全在这六本账簿上了,卑职方才数了一下,自太武十三年六月初七便在知味观做工的杂役、酒保、厨房共计二十七人,这二十七人,除过那死去的五人外,皆在这十年中先后离开知味观。”
“恩,这账簿上说,这五人于十年前在知味观所做的是倒泔水的工作,魏革大寿,这倒泔水的总不会于魏革大寿时跑进内楼吧,查一查,十年前还有没有与这五人是干同一活计的。”
得到纪寒的提醒,魏冉亦是开始再次仔细翻阅。
“大人,查到了,十年前,只有一人与这五人在知味观做的是同一种活计,这人名叫王进,于四年前离开知味观。”
“好!”纪寒丢下手中账簿而后看向魏冉与左宁再次说道:“立刻去这个住址,务必将这王进给我活着带来。”
突而听得纪寒此话,左宁亦是皱眉向纪寒问道:“大人,卑职不解,这名单上还有二十一个姓名,这剩余的二十一人咱们就不查了吗?”
左宁此问一出,便是连陈麒与张玮也带着一种深深的疑惑看向了纪寒。
他二人确实不知纪寒在查一桩什么样的大案,但二人皆能听懂方才纪寒与魏冉之间的对话。
有嫌疑者,除过那死去的五人外还剩二十二人,为何纪寒在这二十二人中却独独选了一个叫王进的。
“哎,左宁,本大人方才不是说了吗?这做倒泔水活计的身上怎能没有异味?你见过哪家酒楼会让倒泔水的随意进入正厅?这五人为何死?便是因为他们在酒楼外的某个地方看到了那人的真容,这五人能看到,那么与他们做同一活计的王进呢?”
听得纪寒解惑,包房内所有之人亦是为之一振,如此简而意见的道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魏冉振奋、左宁振奋,便在二人欲要夺门而出时,纪寒却突而将他二人唤住。
“等等!”
听得纪寒所唤,魏冉二人亦是连忙停下脚步。
“你们不能去!”纪寒看着站在门前的二人郑重说道。
“此人心思缜密,绝非等闲,你二人若是出去,必会落入此人的耳目之中。”
向魏冉、左宁说完此话,纪寒便转眸看向了陈麒。
“大殿下,下官想请大殿下出手相助将此人带来。”
纪寒说的诚恳,双眸中亦尽是拜托之意。
这是一个与纪寒交好的机会,陈麒自然不会放过,若是能借此机会将纪寒收入麾下,那么便无疑于如鱼得水。
况且,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纪寒到底再查一桩怎样的大案,竟能引得刺客当街三次截杀于他。
“好!本殿下愿意相助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