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猿生死未卜,总教危在旦夕,带一男子本就令他不解,如今二人在一个屋子里显然未做什么好事,还有,教主根本就未向他们道明此男子的身份。
方才所见,如一根利刺般重重扎在了谷玄冥的心口,令他恨痛难挡。
阖上房门,纪寒皱眉向正在换衣的骄阳说道:“你这名属下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忽而听得纪寒所说,骄阳亦向他回道:“谷长老自幼便在天阳教长大,许是他担心总教安危,憎恨四堂反叛所致吧。平日里谷长老还是很亲和的。”
“亲和?也许吧!”
走到桌前,待得骄阳换了一身朴素的淡黄色衣裙,纪寒却突然发现没他的衣服。
昨日的衣服上全是泥渍,明显已不能再穿,这谷玄冥都为自己添置了行头,怎么却不顺带给他买一身来?
骄阳也发现了,这衣物中确实没有纪寒的。
重新唤来谷玄冥,在谷玄冥的皱眉下,骄阳命他再去为纪寒买一身来。
这在骄阳看来只是平常之事,可是听在谷玄冥心中却极为不舒服。
“诺!”向骄阳轻轻一拜,谷玄冥便再次出了房门。
一段令得谷玄冥不悦的小插曲就此过去。
一众人吃了些早膳,便再次上路。
许是昨夜的一番亲近,令得今日的骄阳不再是对纪寒置之不理。
二人并肩走于最后,虽是没有说说笑笑,但却有了交流。
谷玄冥有许多次都故意回头用余光去看二人,愈看他愈生气,因为他在骄阳的举止与看此人的眼神中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虽然不能确定教主喜欢此人,但就教主对此人的态度来看,二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天阳教并无规定教中之人不得成婚,正如其名一般,骄阳于天阳教便是一朵骄阳,不仅于天阳教,便是在西海,凌崖群岛,骄阳亦是一朵盛开在凌崖群岛的骄阳花。
凌崖群岛不知有多少俊杰爱慕骄阳,这其中便有一人能够帮助到天阳教度过此劫。
在赶回总教的途中,谷玄冥亦有好几次想要向教主提起此人,若是教主能让此人施加援手,那么必能夺回总教。
而今看来,怕是他提了,教主亦会断然拒绝。
余光中再次看到教主与此人正在攀谈,谷玄冥亦是豁然停下脚步。
他们已经出了小镇,而今便在一官道。
见得谷玄冥突然停下,其余教众亦是停下脚步。
“教主!”谷玄冥走至骄阳身前,并向骄阳沉声问道:“他是何人?为何教主要带上此人?”
谷玄冥所问,乃其余教众心中所想,这一路他们也很困惑,只是不敢相问骄阳罢了。
“他是本教请来相助于本教的。”迎着谷玄冥已是阴沉下来的目光,骄阳向他冷声回道。
“相助?”听得骄阳所回,谷玄冥已是面露讥讽。
“教主,属下本不愿过问教主私事,如今总教岌岌可危,黄猿生死未卜,教主却沉醉风月,教主此做,对得起教宗的教诲吗?对得起教宗在临终之前于教主的托付吗?”
“谷长老,你说什么?”听得谷玄冥此话的骄阳,面色亦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