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铳近距离可以直接破甲,不管你再精锐,这个距离面对火铳也肯定是被轻松破甲。即使铳手最后被斩杀,我们也是用普通的士兵换取建虏的精锐,不亏啊。”
他直接拖慢了整体行径的速度,负责护卫的兵士也是心中暗暗叫苦,可又不能将他弃之不顾。
袁应泰说道:“本抚一定尽力为我辽东争取军备!”
去年狡猾的努尔哈赤,就是驱赶抚顺马市的商人入关,从而趁机杀入了抚顺关,进而挑起了大明同建州之间的战争。
异常紧张的他除了不断挥舞马鞭,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逃过一劫的袁应泰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只见那个中年将领抱拳说道:“末将叆阳守备毛文龙奉命驻防抚顺,护驾来迟让袁巡抚受惊了!”
毛文龙说道:“末将麾下500人奉命驻防抚顺城。”
“若是我明军将士手持刀枪同其交战,不但自身伤亡很大,还有可能被他们直接登上城池。”
战斧势大力沉,明军赶紧用手中长枪抵挡,却不料连人带枪直接被震下了战马。
因为明军这是在纯纯地防御,甚至将自己出关的通道都给堵上了,最多也就只能容纳少量的夜不收出关侦查敌情了。
毛文龙年纪也不小了,十年前就已经升任了叆阳守备,但是叆阳远离赫图阿拉,虽说比较安全但也没有啥立功表现的机会。
此时一旁地毛文龙也忍不住插嘴说道:“鞑子的白摆牙喇少说也是五年,甚至是十年以上的老兵,一杆火铳就换走一个,实在是赚大发了。这玩意新兵练上半个月就能熟练使用了,我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
本来明军的人数优势也不大,很快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最终图哈泰带着3名骑兵突破了阻截。
如今关前已是满目疮痍,昔日热闹的马市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的壕沟以及木质的栅栏,拒马。
而自己这骑术着实不怎么样,虽然身为兵部侍郎骑马他并不陌生,但这种高强度的奔袭他是真的不适应。
以至于这十年来他一直都没有升迁,43岁的他如今还只是一个中下层的军官。
贺世贤反问道:“那依照袁巡抚的意思,末将需要在关下布置多少兵马才算合适?”
身后的图哈泰则是越来越兴奋,袁应泰此时早就进入了他们的弓箭射程之内。只是他们发现前面这个落单的大官似乎骑术不佳,几乎是每一次呼吸都能缩小同他的距离。
这些明军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也只是为袁应泰换来了拉开数百米的距离。
毛文龙的话虽然不中听,不过话糙理不糙。
很快熊廷弼等人就在总兵贺世贤的引领下,登上了城关。
想必此时负责阻击的另外20多人已经惨遭明军的毒手了,眼下只有这个大猎物可以弥补这次出击的损失了。
然后阎鸣泰又说道:“李总兵认为火炮在城下起不到多少作用,放一轮敌人就冲过来了,所以必须集中火炮于城关之上,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
应当说抚顺关的防御非常严密,但熊廷弼却高兴不起来!
不过熊廷弼尚未发话,袁应泰就忍不住了。他说道:“贺总兵这样布置,是不是太过保守了?”
阎鸣泰说道:“这种守关之法是属下同李总兵总结出来的,如今我辽东兵力不足,自然是用最少的兵力守住关隘即可。如果按照传统的战法,布置重兵于城下,那么我辽东需要多少兵马,恐怕二十万人都不够用,朝廷负担不起。”
果然是“树挪死,人挪活”,没想到这次换防居然直接救下了辽东的几位高层,这下可是好好的露了一把脸。
著名的抚顺马市就设在抚顺关外。
例如沈阳,虽然名气很大,但实际上只是一座卫城,并不是后世的盛京,根本容不下7万明军。
“吾命休矣!”
逃过一劫的袁应泰赶紧回礼说道:“多亏了毛守备,不然本抚今天可就要遭殃了。”
行不多时,他们终于来到抚顺关。
抚顺关始建于大明天顺八年(1464),同鸦鹘关一样,它也是辽东边墙上一个重要的关隘。
贺世贤的话让袁应泰无言以对。
就当他们已经离袁应泰近在咫尺时候,一支利箭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用手中的大斧将箭支档开,但随后明军的箭雨接踵而至。
于是他多番打点,终于将自己调到了靠近前线的抚顺城。
熊廷弼同阎鸣泰好歹也算是精于骑术,可是袁应泰明显有些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
此时前方的护卫也陆续赶了回来,那些牵制他们的鞑子最终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被他们给消灭了。
以今天的角度这样做无可厚非,既然坚守城关,那么肯定击中火力于关上,利用关隘最大限度杀伤敌人。
当时的明军基本是派少量步兵守城,将大量骑兵置于城下,甚至是火炮都放在城下的。
担任领导的警卫工作,这从来都是升官的捷径。
阎鸣泰笑着说道:“这是属下在清河堡研究出来的战法,建虏第一波登城的士兵都是他们军中的精锐,就像此前伏击我们的那几十人一般,身披重甲,异常凶悍。”
“五千、一万还是三万、五万?”
于是他们在抚顺关留宿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启程前往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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