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陈煜撞见过沉晏临一次,就在叁中东门。
她几乎一眼就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他骑着辆崭新的机车,比之前的hp4race低调很多,看样子至少是能合法上路的;头发又留长了些,不像初见时那样阴郁地蓄着遮眉的刘海,而是神采奕奕梳在脑后。
陈煜只怔了一瞬,很快定下心神,以为他没注意到自己,就径自往前走,没成想刚迈开两步便被一道清朗的男声叫住:
“装没看到我啊。”
懒洋洋的笑音,促狭尾音勾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沙哑。
“怎么会。”
她一边撒谎一边回头,只见沉晏临把车刹住,银光闪闪的黑色皮靴一脚踩在人行道边缘上。他正促狭地打量着自己,忽地勾唇笑了一下,目光明粲,很生动的痞气。
陈煜见他就这么盯着自己迟迟不开口,只好找话打破沉默:“你干嘛来了?”
“办退学手续。”
“哦。”
她没再说什么,开始琢磨能快点结束这场对话的托辞,又听他笑着说:
“不试试规劝我走上正途吗?”
“啊?”她觉得好笑。
她可没想过把90年代台偶剧当真,去当圣母对别人的人生负责,没什么好气地说:“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
没想到对方还不依不饶:“所以你连试试都不愿意吗?”
男生挑起的眉梢像嘲讽。
他是什么意思?
陈煜看着他,又环顾一圈四周——虽然沉晏临的新车没有以前高调,浑身穿着的大牌也没有铺满张扬的logo,但这人所到之处自带拉风效果,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他们俩,频频往这边睇来目光。
她索性没接话茬,笑笑说:“那我先走了。”
下一秒便听他在身后喊道:“你玩腻了吗?”
她皱着眉回头:“什么?”
看见沉晏临盯着自己,发出一声短促的鼻音,很有自信地笑了下:“如果你哪天厌倦他了,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她的脸色瞬间冰下来:“你以为自己知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