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事情总会有法子的,您若是因此累了身子,岂不是要父亲更加忧心?”
可见天子恩宠。
叶景昭明白母亲的担忧。
她见母亲身后并未带着人,不由猜想,母亲定然是有话要同她讲,这才没带人跟着。
“可……”谢氏想解释些什么,一开口又被女儿给劝了回去。
一句话,叫谢氏的心一下子狠狠坠入了谷底。
红枣小心收好镯子,前脚出了门,后脚谢氏再度登门。
谢氏听着这话,眼里立时亮起的光来。
“就连你的婚事……”
如今他已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谢氏见女儿神色郑重,沉思须臾,这才应下。
“母亲可是想去二伯母处?”
可她却是清楚的。
她从左腕上褪下一只通体白润的玉镯,这还是穆大夫人当日送她的。
红枣端着茶盏的手一晃,茶盏同瓷碟碰撞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母亲,你身子还未痊愈,先回去歇着吧。”
既然担着这名头,也自该为她出些力才是。
自她醒来,便知此事已无法逆转。
这云妃乃是天子宠妃。
“母亲真是急糊涂了,父亲的官职本就是二伯父出面打点得来的,这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父亲的上司又岂会不知?”
她早早应下婚事,心中始终抱有一丝侥幸。
怕也同二房脱不了干系。
叶景昭答的果断。
轻则丢了官职,重则丢了性命。
瞧见女儿,谢氏轻叹了一声。
“官场上的门道儿,我虽是妇道人家,但也听说了一二,这停职,可大可小,若是……”
谢氏这才作罢,同女儿回了正屋。
荣宠自是成了京都的佳话。
最后一笔停,收笔,封好信封。
“四小姐,现下唯有二夫人在京都,二夫人真会帮助咱们?”
云妃前些日子下令,让父亲去她家乡寻了她念念不忘的家乡佳酿来。
并不想离开。
“母亲,可是有话要同女儿讲?”
前世,三房迟迟不肯允诺亲事。
无论她或早或晚应下这门被二房强塞的亲事。
谢氏瞳孔一震,见女儿心思如此玲珑剔透,随即道,“我想着你二伯父在朝中……”
父亲因着伯府二房疏通的关系,入了鸿胪寺的空缺,领的第一份差事,便是云妃年底晋升贵妃的册封礼。
云妃本是乡野僻壤出来的孤女,一朝机缘入宫,得了天子青睐。
“昭昭。”
“母亲,就让父亲静一静吧。”
“她不会。”
便随着母亲的话道:“是啊,母亲就不必担心此事了,先回去歇着吧。”
父亲为何停职,母亲现下还不知晓。
上司大怒,当下便停了父亲的官职。
且扬言,若是因此坏了贵妃娘娘的册封礼,父亲吃不了兜着走。
二房对三房,始终都不会罢手。
她不知,二房为何对三房有如此大的恨意。
难道,只是因为三房是被祖母不喜?
可父亲自幼也算在嫡母跟前长大。
从未生出一丝僭越亦或取代嫡出兄长的心思。
怎就这般不想给三房活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