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次交锋
“老夫人，这事儿还恕晚辈无法应下。”
叶景昭神色淡淡，未见半分慌张。
穆老夫人眼刀子直直投来，“你这小辈，真是没有规矩！”
“老夫人，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啊……”叶景昭缓缓起身，神色略有些为难。
江氏一惊，不知四姑娘要说什么。
就听见她不等穆老夫人追问，缓缓开口。
“如今祖母不在府中，我同父母也是月前才搬回的京都，现下吃穿都在府中，只是院里丫鬟们的月钱还欠着……”
“父亲如今的官职虽说比先前要升了几级，可奈何京都不似嵩县那样的小地方，父亲的俸禄也只够些人情往来打点。
田嬷嬷又是老夫人身边之人，月钱上自是不能亏待。
可眼下……
这婆子姓孙。
“廖嬷嬷，将这孙管事轰出去，将三房的月钱你重新核算好，亲自送去。”
“走了？”
江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叶景昭这当事人反倒是没有半分存在感。
叶景昭一摊手，微微耸肩，一脸无奈。
“是。”
“四小姐，田嬷嬷走了。”
叶景昭今日本就没想着能从二伯母手中讨要回月钱来。
“我母亲现下病着，等改日，我在将嬷嬷引荐给母亲。”
叶景昭一个冷芒扫过，“若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就将你丢到府外去！你可莫要忘了，老夫人已将你给了我，是去是留，自是由我处置！”
“你莫要往老夫人身上攀扯，你只需记住，你是来教我规矩，不是来给我当祖宗。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
可田嬷嬷执意要去给三夫人见礼。
廖嬷嬷动作极为利落，出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
穆老夫人也觉尴尬，清了清嗓子，没有做声。
穆老夫人缓过神来，就为江氏开脱，“想来定是底下的人瞧你心善，这才做下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情来，若不是四姑娘今日说起，想来你还被底下人蒙骗在鼓里。”
“将田嬷嬷的月钱也一并送了去。”
穆老夫人微微摇头，示意江氏无事，不必介意。
穆老夫人哪里料到，这一下也不知如何接话。
田嬷嬷喋喋不休，“老奴就在屋外廊下去见了礼，也算全了礼数。”
“哎、真是叫老夫人瞧了笑话，我现下臊的慌。”
为了顾忌面子，面上强撑着笑。
只恨自己今日怎就这般倒霉。
“老夫人，您的心意晚辈自是不敢不领，不如您开口帮我同二伯母提一提此事？”
廖嬷嬷讪讪一笑，看了江氏一眼，见江氏点头。
是账房里头的管事。
“怎么走的？”
就带回了一位瞧着约莫六十出头的婆子，那婆子一身粗布衣衫。
“是啊，走了。”
她这才又继续道：“三夫人同四小姐竟是没有收到月钱？这每月我们夫人都是亲自核对过账目的呀……”
“老夫人是让嬷嬷来教我规矩，不是叫嬷嬷来当我祖宗。”
厅内伺候的丫鬟早已恨不得挖坑将自己给埋起来。
“四小姐，老奴既然被老夫人派了来，不好不去给三夫人请安。”
余光打量四周一眼，也不再争辩。
“廖嬷嬷，去查，看看到底是底下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蠢货，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苛待三房！好好给我查！”
江氏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