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谢老夫人前来,二夫人江氏并未有起身的意思。
不过轻轻颔首,算是行了礼。
“三弟妹,崔嬷嬷说到底是我母亲的家仆,若是三弟妹不肯将人交出来,就休怪我无情。”
二夫人疾言厉色,下了最后的通牒。
听了这话,谢老夫人总算是明白过来,今日女儿夫家这位二嫂是因何而来。
“叶二夫人,皇城脚下,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再者,崔氏更是我女儿嫡亲的姑姑,难不成比起我女儿,二夫人您比她更要同我那小姑子亲近不成。”
谢老夫人微微抬眸,细细打量着那坐在主位上的二夫人江氏。
这二夫人江氏,她还是头一次瞧见,不知为何,总觉得眉眼似曾相识。
待要细瞧,就叫上头的人,冷笑出声,冷眸扫了一眼谢老夫人。
眼底轻蔑,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
为了顺利,入府前,崔嬷嬷就狠心给女儿灌了些安神的汤药。
这一日,三老爷将女儿叶景昭叫去了书房说话。
“父亲不必担心,女儿且去江家试探一番,只是,不知二伯母是否知晓此事,先前二伯母听说崔氏夫妇丢了,便寻上门来。”
其实崔嬷嬷的女儿,不过比江老夫人的女儿早生产一日罢了。
叶景昭见父亲紧皱的眉头,心中因着先前就有些揣测,现下听了这些,倒是没有多少惊诧。
江老夫人大惊,问起她为何出现。
离开书房后,叶景昭吩咐香若给田姨娘送了口信。
当夜田姨娘就来了。
瞧见父亲神色凝重,叶景昭心中当下就揣测出一些消息来。
自打那一日,叶三老爷派人寻到崔氏夫妇二人,便将二人带出京都,分开关押。
“四小姐但请直言。”
过了几日,叶景昭收到了穆延宗派人送来的书信。
崔嬷嬷这才安心。
诞下一名女婴,随后悄悄带着女婴,赶去陪在江老夫人身边。
“我有件事儿,想求田姨娘。”
至于骁勇侯府老夫人身边,三老爷打算用些银钱亲自登门道歉。
原想本想着将人远远送出京都,日后再不来挨着夫人的眼就是了。
三老爷又吩咐人去审问了一番崔嬷嬷,这才得出这个骇人的消息。
“我想让田姨娘帮我给二伯母放出风去。”
一句话,仿佛一道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了二夫人江氏脸上。
叶景昭明白父亲的担忧,可属于她母亲的人生,总要物归原主。
从头到尾,三老爷都未曾露面。
想叫田姨娘过来说话。
不知怎地,手中的信纸明明没有多少分量,却好似承载了她积压许久的欢喜一般。
当年,崔嬷嬷同江老夫人一道怀了身子。
见田姨娘欲要行礼,叶景昭淡淡将人拦下,指了指一旁空着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说话。
每日受着夫君的打压,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她记恨江老夫人,如今落入不知名人手中,且对方直接说了,要取她性命。
她偷偷带着江老夫人的幺女离开了骁勇侯府。
许是因着被夫君长年欺压的缘故,让崔嬷嬷的心态渐渐扭曲。
毕竟两个孩子不过差了一日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