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一听,哼一声,一脸傲气。
“人还没走远,把东西要回来。敢在我的地盘动我的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他说道,“闻风,带上几个弟兄过去。”
这话一处,闻风脸上笑容绽开:“老大,小的这就去!”他拉了几个兄弟,兴奋地骑着马去追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知府
几个过路人没走多远,闻风只骑了一段路程就把人给拦下了,他高高的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还敢偷吃我们的粮食,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们老大要你们好看!”
说完,他一挥手,让跟着的几个手下把人给绑了。
“饶命啊大王”
“我们不知道是你们的粮食啊,要是知道,我们怎么敢吃呢”
“是啊,饶了我们吧,大大王”
几个人脸色发白不住地哭诉,就差没跪下磕头谢罪了。
但闻风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哀嚎,对于他来说,错了就是错了,他辛辛苦苦得来的东西,为何被这些人抢了去。这些人才是强盗!
“哼,别人的东西就能吃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撇嘴,不再听他们的求饶。
再次回到那个屋子,几个人已经不再是刚才的表情,他们被人推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看着围住他们的十来个山匪。
明明年纪不大,但就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让开让开!老大来了!”有一个人说了句,山匪们忙让出一条路,让山匪头子走到前面来。
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看了几眼,见他们即将崩溃的神情,不免嗤声。
“真没用!”他说道,转过头,“闻风,让他们把我们的粮食还回来,若是没有,就拿等价东西交换。”
明明大家都听得见,闻风还是作威作福地吓唬坐在地上的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男子说的话,还加了句,“若是不把你们的东西交出来,今日你们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这就是真正打劫的架势了,几个人畏惧地移着身体往后缩,目光盯着眼前的人。
闻风蹲下身体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再用力地甩开,把人结结实实地推在地上。
“大大王我们我们没有粮食”那个人欲哭无泪,摸着自己的胳膊,“要是有粮食,我们怎么会吃你们的粮食呢”
“那钱呢!”闻风呵道,伸出一只手,“把你们身上的钱都给交出来!”
“闻风,不要过分。”有一个山匪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拦住他,转头对地上的人说道,“我们老大说了,拿等价的钱来交换,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
这是一群好心的山匪,很有自己做事的原则,不会乱拿别人钱财,除非有人惹了他们。很显然,地上的几个人惹到他们,才被抓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瑟瑟发抖地伸出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掏出了一个黑色钱袋,钱袋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有些空阔。闻风一把夺过,打开一看,就几个钢镚。
“真是个穷鬼!”他骂道,“想老子当年”
“闭嘴!”那个同伙制止他,低声附耳说了句,“老大就在旁边。”
闻风视线瞥一眼那边的年轻男子,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忙不再提当年之事,讪讪然地说道:“我们当年也是英雄好汉。”又对同伴低声说了句,“多谢啊,丧胆。”
原来他们一个叫闻风,一个叫丧胆啊。几个过路人吞了口口水,名字那么吓人,还说自己是英雄好汉。这两个人以前会不会杀过人啊。
想到这里,其他几个人立马把身上的钱掏出来,虽然不多,但足以抵刚才他们吃的米。
闻风全部接过来,都是钢镚,他呵了声,有些嘲讽地说道:“你们身上就这点钱?养家糊口都成问题吧?”
几个人尴尬地低下头。
“这这不是没办法吗”其中一个人说道,“今年府衙征税,把卖粮的钱都收了去,我们只能想着去山上拾点木材,卖点钱回家。”
“但最近下雨下得勤,木材也没多少,所以才只有这么一点”
“又要征税了吗?”闻风问道,又不太在意地撇嘴,嘟囔道,“反正不敢叫我们山匪征税,他们只要敢过来,我闻风非得要他们好看!”
“是啊,又要征税了,自前年起,连州显州两地开始征税,闽州府衙便也跟着向百姓征收税赋。可那连州显州是什么地方,大盛边界,跃过山河关就是燕人地界了,燕人又不安分,时常找着借口来犯,连州显州当然得为日后的战事做准备。而闽州,离得远,却征收同样的税,郑知府说是为了去”
那人说到这里说不出来了,因为闽州知府对众说过,收税是为了剿匪,近年来闽州山匪众多,多是暴民所为,他们占山为匪,谋财害命,府衙必须得增派兵力剿灭山匪。
“呵”年轻男子沉默地听了半天,忍不住嗤笑道,“是剿匪吧?什么山匪,不过是他们自己所言,他们是官,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是匪,不管做了什么都是坏人,呵,真是可笑。”
在场的山匪听了后都十分不屑,很显然,他们对府衙很不友好。
“老大,您到闽州不久,不清楚我们闽州的情况,那郑尚言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成日说什么要像先前的陈大人一样,为民着想,说之前跟着陈大人耳濡目染,陈大人的想法他都知道,可他的做法根本就是与陈大人背道而驰,不仅不帮百姓,还骗取百姓钱财,谋取一己私利,是个狗官!”
闻风一说起闽州知府郑尚言就很有兴致,骂人他最在行,虽然那个人听不到,但他高兴,骂得畅快。
“郑尚言?”年轻男子挑了挑眉,“之前闽州的知州?”
“是啊。”闻风说道,“早年间只是个县里的主簿,靠着溜须拍马混上了县令,后来又攀上了来巡查的西部巡抚宁大人的关系,调到了闽州府衙,陈恪大人后来来闽州,他一直在陈大人手底下做事,如今才总是打着陈大人的名号,说什么为民请命,哼,不是个好东西!”
“他哪里比得上陈大人!”丧胆也忍不住愤愤不平,“我父亲在世时说,陈大人是真的为民的好官,而郑尚言不过去虚伪的小人!”
“可郑大人的确帮了百姓很多啊”地上的一个人反驳道,“陈大人在时哪里有什么太平,现在虽说山匪多,但比先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们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呵,那如今呢?”年轻男子嗤笑,一脸倨傲,“你们不是还在提心吊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