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韩文策的为难
言至于此，姬灵雪沉默起来。
韩文策一直都是她和丈夫最头疼的儿子，可这么些年过来，他们也确实没有去认真思索过老二是如何成了今天这般。
被沈南风这么一说，姬灵雪的眼里多了一丝愧疚。
在她的三个儿子中，毫无疑问是韩文渊备受期望，文韬武略的长子，不过二十几岁便在战场上展现出了他的领军天赋，更是被陛下爱重，时常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有这么一个集万千光芒于一身的大哥在前，韩文策自然显得不是那么显眼。
这些年姬灵雪夫妇更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三子韩文昭身上。
这次若不是顾家那边提起了婚事。
恐怕姬灵雪也依旧不愿理会韩文策，依旧听之任之。
片刻后，姬灵雪紧皱的眉头松缓，“策儿，你当真不愿舍弃江淮商会？”
虽然被沈南风点破心思，但韩文策见到母亲态度缓和，立刻回答道：“是！”
“主母放心，素儿会谨慎行事，不会牵连家里。”
姬灵雪沉默片刻，盯着韩素瞧了瞧，“倒是不傻，如果我让你离开天鉴司，你可愿意？”
韩素行礼告辞，在她离开之后，姬夫人突然那对身边的老仆说道：“去一趟锦衣卫，敲打一下。”
“放心，我阿娘人不坏。”
“韩姑娘啊！那你说的是谁？”
“锦衣卫和天鉴司向来不对付，若是以往，这种狗咬狗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你可知道沈寒宫那兔崽子为什么要拉拢你进天鉴司？”
……
“多谢主母大人好意，我想留在京城。”
“江淮商会的事情，我不会再逼你。”
韩文策转头观望了一下，“废话，我只是提一句，况且这件事儿对你来说也不是秘密吧？”
“但你能在天鉴司位居高位，和家里依旧脱不了干系，沈寒宫是想将我们韩家也拉入他的阵营，对此你应该明白。”姬灵雪端着茶碗，脸色不太好看。
“我不愿！”
韩素毕恭毕敬行礼：“主母大人可是有事要说？”
“嗯？二哥你跟我说笑吧？温婉？还有，姬夫人怎么可能会想杀她？”
“主母大人费心了，这件事儿是锦衣卫和天鉴司的事儿，素儿自会配合他们问询。”
姬灵雪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犹豫片刻后也只是摇了摇头，“算了，随你吧，以后你会懂的，锦衣卫若是找上你，不必怕他们，他们也不对你无礼。”
“明白了，你若是真这么做了，对她和对那位郡主殿下都不公平。”
“那阿娘是同意我入赘顾家？”
“如果你是想要投身朝廷，并非只有天鉴司一条路，以你的能力，如你那未过门的二嫂一般去领兵也可以，我推举你入淮水军，跟着你舅舅，如何？”
“你去吧。”
“二哥怎么知道？”
“二哥不打算将她纳做妾室？”沈南风有些不能理解，明明韩文策是那么喜欢那姑娘。
姬灵雪稍加思索，“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毕竟是那个人的徒弟，她若是想，就算开先例让你入朝为官也不是不可能。”
这次回来，韩素已经对这位主母没有了半点敌意。
“哼！若是你入赘，只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王府那边为娘去说，你就准备成婚吧，只不过将来你的孩子若是无缘仕途，莫要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