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姑娘答应了？”
韩素很难将已知的线索串联起来，只是隐隐察觉，沈南风对秦王的执念很深。
韩素有些疑惑，“你似乎，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拿秦王来说，你一开始就认定他是敌人，是因为你和他有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当然知道，包括二哥，也与不少官员勾结，贪腐之事，无法断绝，如果查贪腐那就是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我没这么傻。”
“你总跟我说，京都波谲云诡，做事要多加思量，可你自己为何却会在关键时候失了分寸？”
“宣王离开了吗？”
韩素走到一旁，倒上两杯茶，为沈南风递来一杯。
“韩姑娘当真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么？且不说那种情况下是为了救二哥，就刘三喜那种人，死一百次也便宜了他，你可知这些天查出他多少恶事？他那十几个小妾，大多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如秦姑娘那般不愿从他的，便是家破人亡，其他的罪行更是数不胜数。”
朝中最大的权贵，毫无疑问是以叶氏为首的外戚。
“如今我们的想法不是已经一致了吗？”
韩素直接开口打断：“沈南风，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是弱势者呢？甚至理所当然的觉得我应该被保护？”
“嗯。”韩素轻声回答，随后起身走到床边。
沈南风有些受宠若惊，“韩姑娘有心了，多谢！”
“那天太过气愤，没能克制住。”
二人沉默良久，韩素突然问道：“你对秦王的执念很深啊，当初追查孟青的时候，你也想扳倒秦王？”
“那为什么……”
“这是什么？”
“可是，这是常态，朝中官员和商人勾结的本不少。”
“我这是在哪儿？”
韩素再次说道：“你该多休息。”
韩素沉默着，许久没有给出答案。
可沈南风说过的事儿，似乎都一一应验了。
“如果我说，秦王某天会谋反，你会信吗？”
二人无言相对，过了许久，韩素才突然打断了这个深沉的话题。
“看来韩姑娘已经察觉到我的目的，没错，对付刘三喜，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扳倒秦王。”
沈南风挣扎起身。
“天道无为，我们该尊重一切事物演变的结果。”
“已经是你昏迷的三天了。”韩素知道沈南风还在迷糊之中。
“姑娘守了我三天？”
自己写韩素，知她便懂她，更是同情她。
要是换了别人，她不会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一天秦王会谋反，韩家的立场就会极为尴尬。
一时之间，韩素也不知该如何回到，因为秦王的立场真要论起来，那应该是和韩家属于同一派系。
“南边的战事结束了？”
“嗯，所以做好准备吧，秦王性情狂放，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多加小心。”沈南风有些担忧的看向韩素。
韩素叹息一声，“是你才该多加小心，这段时间，我会搬去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