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夙夜道:就是我配合你治病,她负责把劈腿的事翻篇儿。
这不还是想洗白?
不,重点是你母亲也会给我一千万。
一千万?想得美,我妈要是能给你一毛,算我输。
这跟你说那些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母亲要把这件事翻篇,自然就是要粉饰太平的,咱们就不能表现的太过剑拔弩张,用朋友间的误会来解释,最合适不过。
朋友之间会说心疼这种话?
当然,真正的朋友之间,说话是没有遮拦的。
萧然然看着顾夙夜含笑的脸,微眯了眯眼。
知母莫若女,乔桂琴女士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顾夙夜接进家里,恐怕没打什么好主意,利用完再踹掉都是轻的,可怜这女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做着洗白拿钱的美梦。
萧然然已经可以预料到顾夙夜生不如死的未来,不由心情大好。
既然都签了合约了,还签了两份,那你更该加倍执行才对,现在我命令你,把脸伸过来。
顾夙夜的眼尾弯着缭绕的弧度,簪星的眸子碎芒熠熠,她没有伸脸,而是微笑道:合约里有规定,配合治疗的前提是不能伤害我的身体。
萧然然嗤笑,我没兴趣伤害你,我只是要你的脸伸过来,主动贴到我手上。
顾夙夜看了眼她举起的手,点头:也对,都签了两份合约要拿两份钱了,当然不能再累着萧小姐,我是该主动点儿。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顾夙夜配合地伸过脸,径直贴在了萧然然掌心。
明明是亲眼看着她靠过来的,也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可那柔白的脸贴上的瞬间,手心还是猛地一烫,连带着心口都涌出难言的滚热。
萧然然僵着身子举着手,垂眸看着坐在床边的顾夙夜,手本能地向后缩了缩,却被顾夙夜贴手按住。
手下是顾夙夜幼滑的脸,手背是顾夙夜温软的手,腹背受敌,双重压迫!
她快不行了,她真的快不行了,手心好烫,心脏跳得好快,这好像比呕吐舒服点,又好像比呕吐还难受!
萧然然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好受还是难受了,想抽回手却使不住力气,整个人像是中了蛊招了邪,贴脸的手都隐约有些颤抖。
顾夙夜自下而上望着她,这个角度,眼尾弧度越发明显,仿佛紫藤花缠绕的丝蔓,只那么稍稍扬起眼尾便是春光无限。
顾夙夜问:怎么样?够了吗?
她是蠕虫她是蠕虫她是蠕虫
萧然然不停给自己洗脑,想不明白明明之前碰她都没这么强烈的反应,为什么偏偏这次这么激烈?
难道是她太在意手心发烫的事,反倒没办法冷静?
萧然然深吸气,深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她还没忘自己的任务,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墙上简约的连表框都没有的挂钟。
怎么才过了一分钟?怎么可能这么慢?!
萧小姐?够了吧?我松手了?
总共就十分钟的摸脸,严格说起来算是实验的第一步,第一步都迈不出去,后面还怎么进行?
萧然然冷冷道:不够,不许动。
哦。
顾夙夜古井无波地看着她。
明明额角都沁了汗,贴在脸上的手也在发抖,还偏要逞强有钱人果然都爱面子,萧家是,顾家也是。
萧然然经历了人生最漫长的十分钟,时间一到,她立刻示意顾夙夜出去,前脚门关上,后脚强装淡定的她快步扑到洗手间,冷水哗啦啦打开,拼命冲着滚烫的手。
单冲手感觉还是不够,她衣服都顾不得脱,直接开了花洒,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身体里莫名其妙的躁动浇灭,手心总算也不烫了,她艰难地脱掉沾了水格外难脱的衣服,裹着浴袍湿漉漉出来,手机叮铃铃响个不停,擦个头发都不得安生。
萧然然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看了眼。
损友,方洛施。
招魂儿呢?一直打!
哟~不是你大半夜的夺命连环我的时候了,怎么口气这么冲,谁惹你了?
没谁。
我刚看了热搜,你妈把那小三儿接到你家了?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就我妈,为了给我治病。
你妈能咽下这口气?我不信。就你妈那商场老狐狸,玩不死她!
怎么说话呢?
害,狐狸精多美?我夸你妈呢。
方洛施那灵活的小脑瓜,突然一转!
你该不会已经跟她对上了吧?十分钟摸脸干了没?
干了。
怎么样?什么感觉?
萧然然擦了擦自己滴水的头发,凉飕飕道:雪碧。
嗯?什么雪碧?
透心凉,心飞扬,雪碧。
作者有话要说:
然然:治这病太费水和我了,阿、阿嚏!
感谢小刑~火箭炮~包养议棋~
感谢今天有糖吃、猫三花~包养议棋~
感谢泰勒 10瓶~给文文浇水~
第10章
萧然然头发还没擦干就被乔桂琴叫下楼吃午饭,梁医生和顾夙夜已经就坐,乔桂琴和他俩相谈甚欢,完全看不出任何芥蒂。
萧然然挑眉看着她妈演,这还是少了她爸配合,不然乔桂琴女士估计更如鱼得水。
她拉开椅子,到底还是给她妈留了面子,没吊儿郎当的随性,好歹保持优雅地坐下。
天知道,为了让她稍微像点样子,她妈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口水。
周姨布好了菜,萧然然随意扫了一圈,眉心不自觉蹙了起来。
这一堆青青黄黄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都是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