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后，佩图拉博急匆匆闯进房间，瞪了一眼胡说八道的钢铁混蛋崽子，“他人呢！”
“不用急。”黑袍人向办公室紧锁的门一指，门锁在流动的符文虚影中无声解开。“马格努斯那儿没有紧急危机。我决定先游览一圈你的地盘，不用陪同，你忙你的。”
原体沉默了一段微不可查的时间，从座椅上站起，单手搭在椅背上。
“机械教。”佩图拉博说，脑中闪过那些令他险些发射手炮的红袍半机器人形，“他们信仰万机之神。”
“眼睛会欺骗我们，在战争和非战争中，都有太多方法让我们的感官体验和实际产生严重偏离。”
“你没别的事情做了，不太忙碌的军团之主？”莫尔斯探究地问。
佩图拉博接收着另一个他的共享感官，发现马格努斯又趴在黄沙里捂着喉咙干呕，幼年的他正无可奈何地拍着红色巨人的手臂。
“你觉得你最可信的子嗣都在那儿了？”
“嗯……”莫尔斯说，“听起来你可真是相信他们。我们还是听听你的子嗣们私下里在聊什么吧。”
“作为你初次设计的作品，这条船显然有些超纲。谁和你合作了？”
“相对而言，是的。”莫尔斯说。“虽然再继续讨论感官和自在之物就会使我们的对话导向另一个没有结果的争论。”
说到这儿，佩图拉博脸上掠过笑意，“但目前集会的发展趋势良好，或许我将在集会中选定首批战争铁匠的人选。”
“相比之下，我还是相信数据和逻辑会更加可靠。”他想着马格努斯的灾难说。
“除去实际的雕刻技法交流，有天赋和兴趣的钢铁勇士会在那里聚会，测试最新的攻防理论，进行沙盘战场模拟。”
他在空中拉出一片投影屏般的幻影，正是船内一处摆放着诸多雕刻练习用品和战争沙盘的宽敞房间。
“可以理解。在纷争与黑暗中，神可以是任何能够满足人心理需求的形态。设计图不错，但你船上的窗户呢？”
“没在进行什么最终大决战语气就不要这么咬牙切齿，佩图拉博。”莫尔斯翻了翻图纸，“我知道你见我来挺紧张的，没事，我又不会把伱用勺子塞进汤锅。”
“就算不是，也不可私下议论。”哈科说，“这影响他是我们的基因之父吗？”
“我的子嗣自行组建起这一聚会，尽管初衷似乎是避免在我的纪念馆中以糟糕的手艺闻名军团。”
“应该不太影响。”莫尔斯说。
所以佩图拉博不会在关键时刻这么做。
这让莫尔斯心生诧异：往常佩图拉博在他面前，也没有如此正襟危坐郑重其事。
“嗯……”莫尔斯果断地用意识无声扫过整艘战斗驳船。他对隐私保护的支持度一向不是个正数。
此时，那里站着三个正在交头接耳的钢铁勇士，其中一人紧抱着他的头盔，一人左肩戴着一个明显偏旧的肩甲。
“你可以坐过来阅读这些文件中的任意份。”佩图拉博宽大的手掌轻放在堆得极高的文件堆顶端，说，“我会解答任何我能回答的问题。”
“我来找这边的你，其实是有件正事。”莫尔斯说。“我希望在一处远离普洛斯佩罗的干净地方，通过正常通讯方式联系人类之主。无论是关于马格努斯的状况，还是泰拉第十五军团的现状，我都有众多问题需要与他直接沟通。”
“你们闭嘴吧，”哈科不耐烦地说，“别对原体不敬。”
佩图拉博从桌面的笔架上抽出一支适用于凡人体型的黑色钢笔，莫尔斯接过后，于标着“铁血号”船名的图纸侧边熟练地做起批注。
纳多尔指了指门外。
“去帮我找星语者来，”佩图拉博快速说，“送到我办公室。”
话音刚落，佩图拉博就再度急速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