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帮助鬼，增强鬼的实力？”
兜兜转转，三元鬼钱又回到了老妪手里。
“有意识？有意识的话你们早死在那黄泥路上了，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有种东西叫本能，厉鬼杀人就是他们的本能，捡鬼钱也是本能，而有的鬼缺零件少物件，就得弥补缺陷，但这世界这么大，有的鬼再怎么杀人，也造不了一副不会腐烂的躯体不是？但人可以，有这种欲望的鬼就会被吸引来我这儿。”
老妪看着三人呵道：“怕什么，不是来找你们的。”
一道奇异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孙行的思绪。
孙行眼睛一眯：“你是说这些鬼有意识？有来你这儿买东西的欲望？”
孙行没有办法，只得将兜里仅剩的七块钱递给了这个老太婆。
老妪脸色一变，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她瞬间往孙行三人手里各放了几张破布，让三人紧紧攥住。
“那么多鬼钱，你就送出去了？”
老妪淡淡开口，很快收走了三人手里握着的黑褐色破布。
老妪瞪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凶厉：“年轻人你的话有点多了。”
童璇儿和杨林浑身打了个寒颤，手里的破布摸起来冰凉无比，却异常光滑，有种奇特的质感，被他们俩攥的死死的。
“没什么情况，送货的而已，现在把我的尸布还我。”
这一幕，看看孙行头皮发麻，一时间甚至感觉脑子不太够用。
老妪一声长叹：“不是送出去，是买命的钱呐”
老妪开口道：“够用了，先给我，一会儿我这儿的东西让你随便挑，快点。”
老妪话语平淡，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孙行脑袋差点炸开了锅，当年的人还有活着的？且不止一个！
“呼呼呼，呼呼呼”
孙行摇摇头：“不会。大势所趋，不会因为一个人做些什么而改变。”
最终，这只鬼在老妪店铺门前停了下来，老妪将一张三元的鬼钱用力向着远处丢去，这只厉鬼很快就朝着鬼钱奔了过去。
老太婆感觉对这个年轻人的认识还是不够完整：“你知道的还不少。”
而这只厉鬼在捡完鬼钱之后，又麻木地转过身，忽然看着老旧的货架楞了楞，随后将三元鬼钱放在了货架上，目光紧紧地盯着货架上的一件破损的寿衣，老妪将其取下，递给了它。
孙行下意识地问道：“民国的担子？七老吗？”
只见古街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单薄，瘦削的身影，它背着一个破旧的纸篓，面无表情，正从古街外缓缓朝着这里走来。
老妪想了想，随后开口道：“行，你想听就告诉你。我这店铺是跟鬼做生意的，昨晚的鬼不是我的，也不是这个村子的，来自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打开门做生意，只要拿着鬼钱来我就不拒绝。”
老妪面色一喜，从破旧的柜台里收拾出一大把破破烂烂的鬼钱，随后数了又数，眉头蹙了起来。
童璇儿和杨林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今天见到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们俩的认知。
唯独孙行面色平淡，盯着厉鬼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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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