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猪横冲直撞,一身蛮力,逮哪儿撞哪儿,不看哪知道伤没伤?
既是看了,成亲的确是最佳选择。
李氏又认真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人,长得挺好,要是人品一样好就好了。
“我看你精神总恍惚,赶紧回屋休息,我给他喂药,你要不放心就把小六和小七喊过来,刚好能搭把手。”
李氏没拒绝,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大悲大喜,这会儿脑子里嗡嗡的,需要去平复一下。
等站到院子时她才想起来俩娃子都去各自的外祖家了,她上哪儿找去?
宝儿那丫头脑子好使得很,不可能是忘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嫌她烦,故意把她支开。
罢了,她自幼聪慧,又有分寸,由着她折腾吧。
苏宝儿煎了药,给喂进去以后又烧了水给他清洗了露在外面的地方。
干干净净的帅哥看着才舒服。
傍晚苏家众人归家,捡来的男人不负宝儿所望,发烧了。
俊脸绯红,让人心焦。
“得尽快退烧,不然要把人烧傻了。”
苏老二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去县里请个好郎中来,你看他面相肯定是个福大命大的,肯定会没事的。”
“再好的郎中来了也是开这个药方,让多用热水擦擦身上,冷毛巾敷额头,烈酒擦手脚心,也就能对付下低烧,他这太烫了怕是难了。”
苏宝儿两眼噙泪,看得苏老二心都碎了。
“低烧高烧都是发烧,区别就是低烧少用药,高烧多用药,你把药方给我,我让你大伯抓两副回来,给他灌进去,保管明儿一早就能活蹦乱跳,你赶紧歇着去!”
“爹,你真好。”
“那是。”苏老二很自信。
整个村儿就没比他更疼闺女的爹了。
苏宝儿出来后忧心忡忡地吃了一大碗鱼汤面。
李氏往小三子的房间瞅了瞅,宝儿从没对外人这般上心,想来是女婿有着落了。
安慰的话太无力,不如尽心照看,让他早日康复。
回到自己房间苏宝儿悄咪咪松了一口气。
伤后发烧是正常现象,有她的药很快就能退烧,她故意说得严重是想转移家里人的注意力,不然家里人肯定揪着她,要么问他的来历,要么说婚事。
苏宝儿有睡前看书的习惯,也不拘是什么书,她都看。
今天看的是个才子配佳人的狗血话本,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了隔壁屋里的那人。
他长身立玉,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实在好看得紧。
跟他生出的娃儿得多好看?
苏宝儿甩甩头,想这没用的干啥,还是睡觉去。
半夜苏宝儿突然睁开眼睛。
脚步轻盈,来的还是个高手。
她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站到门口,冷眼看着匕首从门缝伸入,一点一点弄开门闩。
在人进来的一瞬间,苏宝儿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趁着人摔懵的时候,她卡住他的咽喉,再用匕首挑开了面巾。
长得还算周正,路人偏上的水平,看面相不是坏人。
“什么人?”
黑衣人挤出个跟哭没差的笑脸:“误会,我不是坏人,我叫陆五,是来找我主子的。”
“你主子?”苏宝儿眯着眼睛,似要把眼前的人看穿。
“我主子被人追杀,跟我走散了,我打听到你家买了治伤的药,就过来看看是不是我家主子,绝没有冒犯的意思,我主子是剑眉星目,高鼻梁,薄嘴唇,总之是个极好看的男人。”黑衣人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