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建也帮腔道:“她的良心早被狗吃了,不然怎么舍得欺负那些可怜的孩子。”
“你们听我解释,是…前几天油水太大了,我才给他们熬粥刮刮油,你们没生养过,不知道孩子容易积食,一旦积食了就容易生病,又费钱又遭罪,而且中午还有韭菜炒鸡蛋和青菜豆腐,在寻常人家都算得上不错的伙食了,我真没亏待他们。”赵四娘为自己辩解。
苏宝儿眼神又冷了几分,她从风行口中得知赵四娘又去提银子就知道她有问题。
之所以拖了几天,是让人了解情况,找到证据。
所以现在就算赵四娘嘴闭得跟蚌壳一样,她对她的无耻行径也一清二楚。
“那点鸡蛋和豆腐一人还分不到一筷子,你就心疼得直骂人,你能舍得让他们油水多了?还成天把重男轻女那套挂嘴上,四娘,我对你太好了吧?”
苏宝儿恼火地质问。
克扣伙食她尚能容忍,但她肆无忌惮地重男轻女,苏宝儿简直有撕了他的心。
她前世就是重男轻女的受害者,深知这种思想会带来多恶劣的影响,它会让小姑娘自卑胆怯,依附讨好男性,还会让男孩子生出优越感,不断盘剥家庭里的女性。
她更知道一旦在孩子心里留下阴影,也许终其一生都难以消除。
“我没有,小姑娘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多招人疼,您肯定误会了。”
赵四娘连连否认。
“你白天让女孩子洗衣开荒,晚上让她们做针线活儿,克扣她们的生活物品,肆意打骂,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她们好。”苏宝儿出言讽刺。
赵四娘支支吾吾,她是想说为她们好来着。
要知道谁家娶媳妇儿都想找能干会赚钱的。
没想到被苏宝儿一通抢白,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
苏宝儿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因为会让她想起前世不愉快的经历。
“看在许参领的份儿上,你将贪墨的银钱交出来,然后收拾东西走人,过往的事我可以不予追究 。”
徐参领战死沙场,却没得到应有的补偿。
赵四娘孤儿寡母走投无路,辗转求到她的军营,她帮忙追回抚恤金,又见她为人和善,干活利落,便将她安置在思源堂。
没成想却成了天大的错误。
“我就昧下了点米粮,都换成银子给虎娃读书了,你知道读书开销大,我家有没有男人,攒点银子不容易,要不你让我在思源堂将功补过,我不要工钱成不?”
赵四娘避重就轻地认错。
苏宝儿气得不行,怼道:“你没男人,可他拿命给你换了钱,思源堂每个月给你二两工钱,管你吃住,你跟我说不容易?难道你比那些没爹没娘还被你克扣伙食的孩子还不容易?那些孩子不是少爷小姐,你倒成当家太太了,能断人生死,动动手指就是几万两的大生意!拿了整整五万两,你就是贪,你就是不要脸,你别给自己找理由了,什么理由都遮不住你身上的恶臭 !”
封天建目瞪口呆,这女人看着还挺面善,可下手也太黑了吧。
四万两,都比得上一品大员的年俸了!
还有就是师父骂人真带劲。
赵四娘心里突突直跳,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承认。
她能力有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赚回那么多钱,她一定得护住。
“哪有四万两银子?你当你买的是金米银面吗?我这辈子都耗这儿,也抠不出那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