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如想也不想,张口就想叫人过来,宋安安身手太好,她单独跟她待在一起只会吃亏!
冰冷而泛着寒意的刀锋瞬间抵上她的动脉,宋意如一个字都喊不出,她冷冷的看着宋安安唇边泛出的笑容,“宋安安,你敢对我下手?”
话音刚落,细细的疼痛划过肌肤,血色沾染上刀锋,她听到宋安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笑开,“呵,这个,回答你的问题。”
说她不敢,真是太天真。
宋意如倒吸了一口凉气,宋安安的笑意很薄,若有似无的,透着隐隐的娇俏,“本来,我是特意来问问,昨天的那些人,是你派的,还是战砚承派的……”
她垂了眸,又徒然的笑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不重要了……”
宋意如一张脸没有任何的变化,“你到底想干什么,在宋家伤了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砚承也不会放过你。”
“宋大小姐,你似乎总是分不清状况,你现在需要关心的,只有我是不是会放过你。”
她拿着军刀的手蓦然的松开,宋意如还没来得及后退,就已经被一脚狠狠的踹到了腹部,然后急急的后退了好几步,摔倒在地板上。
“来……”
刀尖顿在她的脸上,近在咫尺,寒意凛冽,如同宋安安此时的目光,凉凉的声音一点一滴的沁出骨髓,“宋大小姐这张脸也还不错。”
她一只脚踩在宋意如脚踝的腿骨上,让她整个人都无法起身,她低头看着宋意如冷静的眸内渗出的丝丝恐慌,悠然一笑,她低低的道,“啧啧,宋意如,我活得比你善良,并不代表你比我狠。”
银色的刀尖不急不缓的游走在宋意如的脸上,她半垂着的眼眸,仿佛随时心情不好,就会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宋意如不敢乱动,谁知道这个女人发疯起来会做什么。
“你毁了我的脸,砚承他就不会跟你离婚了么?”宋意如淡淡的道,“宋安安,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刀尖游走至她的眉心,“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至今的恩怨除了男人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似的。”
宋意如脸色未变,这女人知道什么了?
宋安安低头看着宋意如故作冷静的模样,若不是她昨晚派人对她动手,战砚承是不是非要离婚,她都不准备再做什么了,这个决定权她还给他。
只是跟哥哥比,要不要离婚,已经不重要了。
她唇畔的笑意极深,眼睛里却毫无温度,“宋意如,如果我哥真的死了,那你跟宋仁成,谁来陪他的命?”
宋意如一惊,她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情?难道刚才她和爸爸说话的时候她都听到了?
该死的,宋安安来了,怎么也没有人通知他们?
“你难道还想杀了我?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宋安安。”
宋安安眯着眼睛笑,沉默的模样仿佛是在沉思,沉思着她是不是要杀了她。
她心里愈发的惊慌,宋安安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喜怒难测,很难摸准她的脾气猜到她会干什么。
如果宋言希死了,她拉着她同归于尽,这种事她也不是做不出来。
那边,战砚承一身冷漠沉静的推着叶秋的轮椅,英俊完美的容颜淡漠如水,轮椅上的女人依旧气质清冷。
“战夫人……”宋仁成亲自出门迎接,脸上挂满着笑容,“难得见你亲自出门,真是给了意如天大的面子。”
叶秋只是淡淡的笑,端庄矜持,低头微微颔首。
战砚承今天难得的穿了一身的休闲,深灰色的v领薄款毛衣,外面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垂在额上,少了几分冷漠,多了沉静的味道。
“慧儿,战伯母和砚承都来了,意如怎么还不出来,赶紧去催催她,让她换好了衣服马上下来。”
宋慧哎了一声,马上又想到,呐呐的道,“伯父,刚才宋安安来了,说是要见意如,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找意如的麻烦,您知道宋安安练过意如打不赢她。”
听到这个名字,站在轮椅后一直沉静如水的男人微微的动了动眼皮,随即淡淡的出声,“她来这里干什么?”
宋慧撇撇嘴,不屑的道,“她肯定是知道我们今天要商量结婚的事情,所以特意来找意如的麻烦,让离婚又不肯签字,真是烦死了。”
战砚承闻言,眸色沉了沉,然而脸上仍是没有什么变化。
叶秋淡淡然的道,“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就让她们两姐妹自己解决好了,反正距离午餐还有几个小时,我们不急。”
她的腿上盖着薄薄的毛毯,而战砚承又站在她的身后,所以谁都没有看见她的眼睛里一掠儿过的冰冷至极的笑意。
宋仁成将叶秋和战砚承迎进了客厅,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宋仁成也就不好再派人去把宋意如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