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转身出去,身后的人像尾巴似的跟出来,他回头,你出来干什么?
送你回去。
梁景指了指走廊斜对面的房间哭笑不得,这么远一点距离不耽误周总休息了。
我睡觉晚,暂时不用休息。
梁景:.......
到房门口梁景刷开房门踏进来,周沅白想跟进来被他挡在门外,送到这就行了。
这次周沅白倒听话没再往前走,不能亲,能抱抱么?回复他的是一道震耳的关门声。
门内梁景无声地笑了。
翌日早晨梁景睡醒便看到周沅白发来的消息睡醒了吗?
他揉了揉眼睛回复:睡了,有事?
周沅白没回,不一会儿敲门声响了,梁景以为是助理,开门却间周沅白拎着早餐站门口。
放人进来之后,梁景再没管周沅白,等他洗漱出来,周沅白站在浴室门外,先去吃早饭,一会儿凉了。
梁景被推搡着走到餐桌边,餐桌上饭盒包装已打开,筷子和勺也摆好了,他本不想吃,可看见精致的餐具忍不住拿起筷子,尝了尝周沅白买来的早饭,今天几点的飞机?
我今天不走。
梁景筷子一顿,你不忙了?
忙。
忙还不回去?
先远程办公,过几天回去。
梁景没再管周沅白的事,饭后直接去拍摄现场。
没多久周沅白也去了,他独坐角落时而看拍摄现场,时而电脑屏幕,没过去打扰梁景拍戏,梁景也没过去找他,两人各做各的仿佛不认识。
一段耗体力的动作戏过后,梁景有些累坐椅子上休息,赵北川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同时递过来杯饮料,天热打戏又累,喝杯冷饮解解暑。
谢谢学长。梁景伸手正要接,身后穿过来一只手臂拦住他。
周沅白看着赵北川说:他胃不好喝不了冷饮。边说边把手中的保温杯塞到梁景手里,温水比冷饮解渴。
赵北川停在半空的手略显尴尬,他讪讪地收回手,抱歉不知道你胃不好。
梁景:.......
赵北川以为周沅白是梁景身边新来的工作人员,尴尬地找了个理由走了。
人走远,梁景将保温杯还给周沅白,用行动告诉周沅白大热天他才不喝热水。
周沅白收回保温杯,从助理手中拿过冰牛奶给梁景,这个凉的。
牛奶是梁景以前常喝的牌子,赌气说:我早不喝这种牛奶了。
那我喝。周沅白漫不经心地撕下吸管,插|入牛奶盒中,慢悠悠地将吸管往嘴边递。
你梁景张开嘴话没等说完,吸管就被塞进嘴里,微凉又带有淡淡甜香的牛奶涌进喉咙,喝完牛奶梁景说:都给你解释过了他是我学长,干嘛还那样对人家?
周沅表对于别人看梁景的眼神格外敏感,哪个是正常朋友的看,哪个是带感情的看,他比梁景看得还清,从进到影棚赵北川的视线没离开过梁景,想到这他就气,真想把那些看梁景的人眼睛都蒙起来,他看的你的眼神不对劲。
梁景无奈,这都能看出来,你有火眼睛睛?
嗯,以前被你练出来的。
梁景:......
另一边。
赵北川见晓鸥独自在梁景房车上打游戏,他过去问:穿黑衣服的男人,是梁景新经纪人?
晓鸥朝车窗外看眼,你说周总?那是景哥朋友。
赵北川看周沅白把吸管递到梁景嘴里,又低头看自己手里的冷饮,越看越不爽,如此多管闲事的朋友真叫人讨厌,晓鸥玩的是老式游戏机,他猛然想起昨天玩游戏梁景说相比手游,更喜欢小时候那种老式游戏机,他抢下晓鸥的手柄,端走游戏机,借我用一下。
赵北川捧着游戏机到梁景身边,放下游戏机,兴匆匆道:看我从晓鸥那借来了什么。
平时在剧组晓鸥几乎寸步不离梁景,根本没时间打游戏,今日周沅白给他放假才得以空闲,拿出前几天网上买的游戏机玩会儿,之前梁景从没见过晓鸥玩,他摸着手柄略感兴奋, 跟我小时候玩的那个手感差不多。
距离下场戏还有时间,玩一局?赵北川提议。
梁景摸着手柄爱不释手,赶快。
赵北川抬手碰了碰周沅白:我们打游戏要一起看屏幕,麻烦让让。
周沅白盯着赵北川讥笑了下,上去抢下梁景的手柄,梁景累了,我跟你玩。
最近梁景觉得周沅白变了,跟以前那个眼神淡漠冰冷的少年相比可爱了许多,可当他看见周沅白对赵北川说话时眸中的狠厉与言语的冷淡,才明白原来周沅白作为反派,骨子的阴骘偏执并没变,变化是只对他一个人的,想到此不禁鼻子一酸。
赵北川将手柄往凳子上一扔,我不想跟你玩,你谁呀?
我是他周沅白没底气说出男朋友,只好改口说好哥们。
梁景噗嗤一声笑了。
赵北川瞪着周沅白沅,不服道:我是他学长,我们上学时期关系就很好,是吧梁景?
球忽然抛到到梁景手里,赵北川待他一直不错,大学四年除了室友,就和赵北川关系最好,但他要是应了,周沅白准会爆发,犯愁之际导演喊他过去说戏,梁景松口气,看导演的眼神充满感激。
周沅白和赵北川不欢而散。
下午梁景在片场没看见周沅白,不知人去了哪,晚上回宾馆,路过周沅白房间被人猛地拽进去,梁景吓了一跳,你干嘛?
周沅白不说话拉着他往里走,到客厅梁景看见墙上的电视,比原来的电视大了很多,高屏幕上是游戏画面,茶几上放着两个手柄,周沅白拿起一个手柄,想玩游戏,我陪你。
原来一下午没在片场是去买这些了,梁景鼻子发酸半天没说出话。
游戏玩五次梁景都赢了,他沾沾自喜,it大神以前没玩过这种游戏机?
没有。周沅白坦诚回答。
我是玩这种游戏长大的,你今晚要一直输喽。
周沅白淡道:不会。
梁景笑笑,那咱们比赛,只要你赢我一局就算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