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掩着嘲讽,她还以为他们至少能熬两日,没想到只一日,就憋不住来接她了。
好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就是要让裴洛白当众说出那番话来,因为她不想他再踏进她房中一步,他需要这个借口应付老夫人,她也需要。
夏令和秋辞扶着她上了马车。
裴洛白对着顾南山做了个揖,紧随其后。
一上马车,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冷眼看着顾南枝道:“顾南枝你满意了吧!”
顾南枝笑着反问,“世子不满意吗?还是说世子不想让我回去,那我这就下车。”
她扭头吩咐车夫,“停车。”
作势就要起身。
“顾南枝你闹够了没有,逼我当众说出自己的隐疾,被世人嘲笑,你还想怎样?这就是你对我的一片痴心吗?”裴洛白身上疼的厉害,他横眉怒目,讥诮的看着顾南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鲁的逼她坐下。
顾南枝沉静如水的望着他,“哦!倒是我误解世子了,我还以为世子心虚了,才会那样说。”
“你……”裴洛白一噎,想到侯府现在还离不了顾南枝,他软下声来,“枝枝,我知道错了,过往种种就让它过去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定不负你。”
他满目柔情,说着就去抓顾南枝的手。
顾南枝垂着长长的鸦羽,遮住眼中的寒气,她不着痕迹避开裴洛白的手,侧目看向一旁,这是她还有用吧!他才愿意放下姿态来哄她。
从裴洛白的角度看去,只见她垂着眼,双颊泛红,他心中冷笑,她果然好哄的很,他随便说两句,她便信了。
他哪里知道,顾南枝面皮薄,风一吹脸就红,她这是冻得。
他们还没回去,顾家门口发生的事,就传入老夫人耳中,得知裴洛白当街挨了打,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她一拍桌子,“好个顾家,真是欺人太甚。”
但她更有忧心的是裴洛白的隐疾。
赵氏对这隐疾的事,心里有数,她心疼的只抹眼泪,“也不知道洛白伤的重不重?”
裴洛白有没有伤了身体,江临月再清楚不过了,他这样说也好,以后老夫人再不能逼他跟顾南枝圆房了,她抱着谦哥儿,拿锦帕压了压眼角,“世子夫人也真是的,怎么也不知道护着世子些,若是换做我,宁可自己死了,也绝不叫世子受半点伤害。”
老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若洛白真伤了身体,谦哥儿就是洛白唯一的子嗣,倒是便宜她了。
就在那时有婆子进来禀报,说是裴洛白与顾南枝回来了。
老夫人声音骤然一高,“去叫他们过来,我倒要看看枝枝,她到底想怎样,难不成非逼死洛白不可。”
顾南枝跟在裴洛白身后,才进了松寿堂,咣当一声,一个盛满热茶的茶盏便砸在她脚下,老夫人疾言厉色看着她,“枝枝你可知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