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小兰在寨子里一共待了三天。她没想到,每次叫人头疼的红色任务竟然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包裹的最后一个格子里,赫然躺着《肘后备急方》。
大巫借助神谕,一举摧毁了寨子里种植的所有神恩草。畲族与贾玉奇商队的矛盾焦点没了,自然不会再冲突了。
“丰仓叔,你可得好好谢谢两位官爷,要不是他们,我们根本没办法和畲族人搭上话。”
安南城门口,采小兰向丰仓介绍二人。
而在寨子里小挣一笔的余正与晋生二人,全然不以自己没帮忙为耻,反而大包大揽,认下了功劳:
“不必客气,因缘际会罢了!”
后面跟着一道返程的百姓们一听,原来是两位官爷救的他们,激动地跪了一片。
“多谢两位官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余正与晋生二人很受用,“都起来吧,我们干事的,为老百姓做点事情,都是应该的。”
这比两人在畲寨屋子里摸到钱了,还要开心百倍。
天色已晚,一干人等在城门口就分别了,采小兰一行人直接去了客栈,徐银莲母子还等在客栈里。
余正与晋生两人直奔县衙,他们还有事情要汇报给黄师爷。
安南城的县衙和别处有些不同。别处的县衙、府衙都有一大半是官员的住处,真的用于小吏们处理事务的,就只有前厅一小段。而此地则差别很大,后院很小,也就三五间屋子。
等二人到了县衙的时候,黄师爷已经就寝了。
“等等,师爷关照过,等你们回来,立即去见他。”门口的小厮喊了一声,并跑到内室通报去了。
没多久,余正与晋生就见到了穿着绸缎巾衫的黄师爷。
“说说吧,现在畲寨是什么情况?怎么一去了这么久?”黄师爷是个爱养生的人,但岁数大了,睡觉又被吵醒,有点熬不住,端过桌上的凉茶猛喝了一口。
“唾!”大黄牙里龇出几粒大茶末,喷在了地上。
“这是小的们一点心意,还望师爷笑纳!”两人等黄师爷喝完凉茶,一同递出两小串铜板,捧在手上,腰身弯得与地齐平。
黄师爷撇嘴一笑,“你俩倒是有心了!”
“回禀师爷,之前得了您吩咐,装作语人跟着那买牛筋的小娘子进了畲寨,当晚我们就发现了诡异之处……”
余正把几天的行程添油加醋说了个大概,而说着说着,他忽然发现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层冷气。
“阿嚏!”余正打了个喷嚏,瞥到一旁的晋生,只见其面色惊恐,大汗淋漓。
抬头一看,黄师爷嘴巴紧抿,寒霜满面。他的膝盖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师爷,小的该死!”
余正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黄师爷现在的表情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肯定哪里惹他生气了。
“狗东西,你倒是长本事了。我叫你去寨里了解情况,你把事情解决了。这把我到哪里去要钱?那些贱民给的,能有大商人多吗?”黄仕用一脚把余正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