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小兰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俩人,好让这多心的俩人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这才让她俩放下一颗心来。
而当徐银莲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方才的自己很可笑,明明和采小兰相处了那么久,该了解脾气秉性才对,没想到被江梨影响,轻易就怀疑她了。
“你们这随意就哭的习惯得改一改。活在世上,万事得靠自己。不能依仗别人。别人会靠不住的。”采小兰教训大小姐妹,要自立自强。
“行的!”
俩人嗫嚅。
采小兰把织布的事情交代出去后,又把丰仓喊到了屋里,给了五两金,把做饭的事情,交给了他。
……
从赏善堂出来,三人各自得了钱,围在热水炉子边,立即决定去一趟城里。该买原材料的,买原材料;该雇佣人的,雇佣人。
一行人一大早出发了!徐银莲本来还打算带着徐小琴的,却被采小兰阻止了。都走了,谁来帮她干活?
在她的计划里,可是要把徐小琴培养有一技之长的。
虽说是进入了冬天,但外面,没到要缩手缩脚的程度。天寒地冻四个字,更与岭南道扯不上关系。谷外人该上工上工,没有其他地方冬藏的习惯。
林场干活的人算是迎来了一个阶段的好日子。秋天已经把空气里的水汽耗尽了,一年里最干燥的日子就在这个时候了。
“呵——唾!”郑二向手心唾了一口,抡起大斧头,就往树上砍。没多久,就出了一身汗。几下就把衣服甩到了一旁,继续抡斧子干活。
旁人瞬间望见了,目光都被他肩膀上狰狞的伤口吓到了。
“二哥,你这伤口,也太吓人了吧!”
贯穿伤的伤口本来就很吓人,肉芽都会翻在外面。采小兰在缝合的时候,还剪掉了一些过于细碎的皮膜,这就导致郑二的胸口,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伤疤。
“哎,看就看,别摸呀!”郑二抓住摸过来的油手,骄傲地说:“还得亏采郎中,医术高超。不然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能从灾难里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大本事。
“说到采郎中,我倒是有一些事情。不久前,她到我家买了两头羊。好家伙,一顿就吃完了!”说话的男人用手比划又比划,给旁边的人形容原属于他们家的羊该有多大。
“我知道我知道!”刘义贵接过了话头,“他们还给吴大人送了一碗过来。那味道,太妙了!”
“说得好像你吃到了一样。”一人不平。
“我闻着味了!”刘义贵振振有词。
“咳——”
后面一阵咳嗽,人群散开。原来是吴大平来了。
“干活的时候,别太多闲话。注意安全。”一阵训斥,而刚才闲聊的众人一起低头应是。
临了,他朝着刘义贵望了一眼,补充道:“昨天老五打了两只兔子,义贵,你跑一趟,送给采郎中。对了,别忘了我门前晒着的草药,一齐带过去。”
长官一走,几人面面相觑,全然没了方才互相调笑的心境,转头对树木撒一口恶气。这里的绝大部分,在以前,都是为官一方的官员。可惜,心里的那一股傲气,就快被这无尽的木头磨光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