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幽州汉人，是他这位曾经的幽州战神，想要保护的百姓！！
看见这一幕，众多白袍军和白虎营将士。也是满腔怒火。
战场！
程咬金怅然若失道了句，随后低头看着自己双手。
“这下，你放心了？”
镇子首领不以为意：“呵，突利可汗？那是什么废物，能败在一个半路出家的帝王手中，真是废物！”
虽然察觉到哪里不一样，但她还是不太通透。
不在停留，走下了这城墙。
杜如颜抱紧了他。
程咬金不理解。
十个雁云城子民站在她身边，百个，千个，万个….
她融入了他们。
“也是。”
“二弟，具体是….”
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这一句，成了，永别….
他们是冲出了口子，可冲出去回眸望去，只看到那些高句丽骑兵，再次补上了缺口。
这些日子的生活，也让大唐士兵们对炎国的敌意，降低不少。
终于….
那名低声抽泣的魏武卒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而这一次，那白衣身影等战友，再也没有冲出来。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冬季汉人们都跑去炎国了，就那个破小国，他们完全体梁国都不敢触大唐胡须，一个分裂出来的炎国敢这样，真是活腻了！”
陈庆之不在说话。
那就战！
又于半个时辰后，李宽率领着5000骑，驰骋而出，目标直指高句丽边境小镇。
“我看过他，他没看过我。”
“丫头，你….伱….”
魏武卒哭的极为伤心，心中满是怅然之色。
李宽平静道：“全部杀了，驻京观。”
这里驻扎着重兵，而且新罗的军队从辽东城绕过来攻打，若是短时间还好，长时间辽东城守军会反应过来，派人增援。
那一道手持长枪，身先士卒，为他们杀出一条血路，让他们率先冲出口子的白衣身影，再度在他们脑海中浮现。
他想增进，他相信金春秋也是如此想法，不然也不会给炎国卖辽东战马。
“颜儿，你怎么来了？”
“啊….”
有士兵诧异询问。
“我不应该….不应该的….”
而哪怕如此，平常的杜如颜也不敢这样，但今天，自家殿下要走，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众多士兵看着他，眼里有着担心。
这名女子嘴巴张着，说不出话来，白虎将军这才发现她的脖子处，因为戴着铁链而被勒出了深深的伤痕，铁链和皮肤血肉粘在一起，难以分开了。
的确如此。
那平静的语气，让人不敢相信，字里行间似乎都渗着鲜血。
长乐公主点点头：“二弟，麻烦你了。”
无奈摇摇头，程咬金不再多想，回头继续领着两千多大唐将士，回家，属于他们的….家。
.
…….….….….….
城墙上。
而！
炎国，在那个男人的领导下，从来不报隔夜仇。
回应李宽的唯有整齐一致的刺枪声，所有白袍军，还有白虎营，都已经冲进镇子里，展开了屠杀。
小女孩本不想收，可看到他的眼神，便郑重其事的收下。
程咬金看着她，静静地看着，认真地看着….
似乎要把这相处短短时间，但给他带来无限震撼的小家伙，深深印入脑海里，拥有也不忘记。
都是在忘川峡谷杀得。
现在天色已晚，多姆拉小镇的人们，已经唤回牛羊，开始围着帐篷燃起篝火，开始准备晚餐了。
李宽亦是如此。
人间….炼狱….
而在白虎将军怀里的这名女子，哭着哭着身音便小了下去，身体也一动不动，白虎将军再看时，才发现她已经没有了气息了。
“将军！”
这里是高句丽边境，小镇有着数千人口，与辽东城不远，但处于辽东城背后，可驰援辽东城，也是辽东城与高句丽国内联通的重要地方。
长乐公主不置可否。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本该早已看淡，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辛弃疾明明有机会冲出去，却把机会留给他们，那道毅然决然的背影….
他们就没舍得那泪水。
他们的心，都在战场上。
程咬金与小女孩分别。
这座神秘的国家，神秘的帝王，越来越，神秘了….
程咬金摇摇头不再多想。
就好比历史上李世民坐稳皇位后，率军出征过，大明朱棣登基后，更是一辈子都在马上度过，最后还在远征蒙古中逝去。
目前，直指高句丽辽东城！
他要把炎国丢掉的尊严，彻底的，拿回来！！
而李宽的离去，有人哀伤也有人欢喜，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萧皇后，她，总算是可以消停数日了。
“嗯，也祝你，学业有成。”
不远处的李宽，亦是如此。
“反正，首领啊！大唐边境的汉人不多啦，大部分去了那炎国，咱们用一个少一个，该省着点用。”
马上皇帝，从来没有一人会选择稳定。
半年….
杜如颜心中一颤，眼泪止不住落下。
而就在这时，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他们脚下的土地都在震颤！
那小女孩，便往后面跑，越跑人影越小。
他身边的汉家女子脸色微白，端着酒壶的手微微一抖，不小心撒到了首领的身上。
李宽点头。
李宽和长乐注视着他们离去。
其中，又有多少“小女孩”的父亲呢….
此刻这双手，随着程咬金注视，竟在不断的颤抖。
厚重且温暖。
白袍军统领再次问道。
炎国….
只有一座雁云城。
他们都愿意为了理想而献身。
她们在这座高句丽镇子的这些日子，受了太多的苦了，以至于被解救了，都恍若做梦一般不敢相信。
惨叫哭叫之声，在茫茫草原上回荡！.
…….
这一场屠杀，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整个多姆拉镇子里，除了抱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弱妇孺以外，还有这数百名跪地投降的镇子战士。
李宽笑道：“好了，看也看了，你回去吧。”
“哈哈哈，跳的好，再把外衣脱了继续跳！”
要战！
在见到如同乞丐般蓬头垢面的四个人，还有那一双双干眼巴巴的目光时，不知为何，他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这是….
高句丽人的乐土，汉人的囚笼….
“首领息怒，可别真把她给打死了，如今今非昔比，这些水嫩嫩的汉家女子，可不好得了啊。”
整体生活和内城百姓差不多，只是他们被局限于一个小房间里。
仔细想想。
程咬金不禁感慨。
….….….….….….
西进。
落着眼泪笑了一声，小女孩继续道：“大叔，回去后记得珍惜眼前人噢，不要像我一样，不知道当时与爹爹吵架，是最后一面。”
“再次打仗，我能….下得去手吗？”
“反击，马上准备反击！”
白虎将军劝慰着，眼框有些湿润。
或许他可以等陈庆之等人攻下辽东城再过去签到，比较稳妥，但李宽….他也是，曾经的马上将军，如今的马上皇帝。
所以，新罗基本上是炎国的好盟友。
程咬金笑着一一回应，并且问起他们的近况。
“程将军！”
高句丽，已经是和新罗打了起来，并且堡垒辽东城已经被新罗僵持半年有余。
房子内，其他镇子勇士们，顿时一片恭维赞誉之声，这让他越发飘飘然了。
“这几个月，我要出趟远门，就麻烦你替我照顾颜儿。”
“只是….炎国这么把大唐边境百姓吸走，咱们就很难抢到汉人女子，好不容易有个唐军将领告诉我们，他们炎国要和大唐谈判，并且还要把那大唐最美女子长乐公主接走，返回路线都告诉我们了，我们埋伏的那么好，结果还是被长乐公主逃走，还没抢到多少东西。”
他的哭声就如同有感染力一般，让那没哭的魏武卒，都是痛哭流涕。
李宽平静道。
闻得此言，杜如颜沉默了。
没有马上皇帝会安分下来的。
“谢谢大叔，那我去付面钱先！”
在小镇中央的一个房子里，多姆拉小镇首领，正在与小镇勇士们，高声谈笑着。
李宽愣了下，笑着走了上来。
当离开炎城几百米外地方时，程咬金不禁停了下来，回头望向炎国。
首领一口饮尽杯中酒水，然后将杯子掷到那领舞的汉人女子脚下。
李宽依旧看着那远去的程咬金，语气平静。
望着步履缓慢，并且几步一回头的小女孩，程咬金尽量维持着笑容挥手送她，当她彻底远离视线后，这个铁打的汉子再也撑不住，又一次落下眼泪。
这少年武将，正是李宽！
看着眼前这支军队那标志性的白袍长枪，一名镇子勇士面色苍白，脸上有止不住的恐惧。
他们，可以放心睡下了….
“快，帮他看看身体！”
“多久回来？”
李宽摇摇头：“两千，再加燕云十八骑，足以。”
“保重。”
“将军，您….怎么了？”
李宽点了点头，平静道：“这些不是汉人，朕只对汉土的汉人手下留情。”
仅仅只是抱着。
而雁云城，这座不大的城池，承载了太多的梦想，比之大唐百万人生活的长安，还要….更多….
这是一座理想之城。
“就像程将军他们，只要大唐给态度就会放过，但高句丽的人….哪怕他们陛下亲自给态度，也….不能放过。”
你家将军呢？
这看似简短的一句话，却是让没哭的那名魏武卒，忍不住鼻子都是一酸。
风头高原战役，他没死，但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就这手都得个把月才能好。
长乐公主看着她，思绪不禁飘远。
“丫头，你爹肯定不会怪你，我相信，他会以你为傲。”
毕竟下一次的怀抱，不知….何年何月….
抱了足足一分钟，杜如颜这才心情好上一些，而后李宽便让侍女带她回去。
可以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我也，该走了。”
白虎将军死死压抑下心里的怒意，直接翻身下马，解下背后的披风，裹在了一名衣不蔽体，浑身青紫伤痕的女子身上，然后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道：“你们已经安全了，不用害怕。”
自隋朝之后，一向都是高句丽人来汉土境内烧杀抢夺，而这一次，猎人猎物的角色….
互换了。
.
….….….…….….
大漠一望无际，放眼过去全是荒凉。
“远门？你….在这节骨眼离开炎国？”
但是她在看见白虎将军之后，似乎是认识这位幽州战神，眼眸湿润，直接扑到他的怀里的沙哑大哭了起来。
白虎将军没在多问。
他相信的！
但！
中原男人眼光高，帝王更是如此。
只是，来的，些许的，晚了….
但还是，谢谢，谢谢….
女子嚎啕大哭，说不出话，只能内心不断自语着自己的委屈。
情不自禁间，程咬金眼前仿佛出现小女孩的模样，眼前诺大的雁云城，变成了她那带笑模样，正不断朝着他挥手。
丫头、学校的人、内城百姓、这片土地上所有人，让程咬金知道了，战争….是那般的….残酷….
而有关于丫头，若没战争，他们或许会是很好的长辈与晚辈，一起玩蹴鞠，一起吃饭，一起互相斗嘴….
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
.
….…….….….….
下午时分。
她不太信任，所以特地要跑出来看一趟。
昨天和陈庆之、杨都尉二人讨论之后，已经确定由他率两千白袍军，西进与白虎将军的白虎营会和，届时总共五千骑兵赶往辽东城战场。
才走出没几步，李宽身后便传来那道温柔的声音。
见程咬金哭的很凶，小女孩从怀里取出手帕为他擦眼泪：“多大的人啦，还哭哭呀？虽然我也哭，但我爱比你少，大叔你还不如我呢。”
但已经传出信件给新罗君主金春秋，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
而在这人海的头上，是那个….神秘但却温柔的炎国帝王。
李宽笑了一声：“长乐，这座城，你没感觉与其他城池的不同之处吗？”
白虎将军停下后，立刻喊人给那名魏武卒检查。
然而这份宁静与祥和，却直接被践踏在铁蹄之下，碾碎入泥！
多姆拉镇子前一刻还享受着篝火与丰盛的食物，而仅仅是片刻之间，这些都不复存在。
“陛下，得出结果了，这多姆拉部落，只派出一千骑袭击辛先生，还有三千人，其中两千在那辽东城，还有一千则返回他们高句丽王城了。”
所以这一次他率领5000骑兵，起到的作用是牵扯，骚扰等等，攻城活计还得新罗来完成。
镇子首领第一个反应过来，顾不得不整的衣衫，立刻扯着嗓子大声的咆哮。
由于白虎将军只是先李宽出征一日，所以在得知李宽也要出征消息时，他带领白虎营停了下来，就地安营扎寨，等第二天李宽抵达时，这才合兵一处西进。
长乐公主看向他。
狂妄之言！
又再次想起爹爹，小女孩痛苦至极。
这一路，是死路。
去寻找辛弃疾，也去寻找….那一只赴死军….
而在西进第十二日时，他们找到了！
几个，披头散发如乞丐般蓬头垢面之人！
是他们的人，魏武卒！
“陛下，白虎将军….”
“我可不一样，听说那炎国帝王杨宽很年轻，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一刀就能把他剁死！”
“看看我们那些汉人女子，她们是那么的伤心，也是那么的绝望，高句丽土地上的人，也要有如此凄惨下场！”
“该用残暴，让高句丽这片土地的人颤抖，让他们知道，动汉土汉人一个，他们便会有十个，百个，甚至是千个高句丽人痛苦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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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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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万字，你们都不给月票支持吗，作者哭死在厕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