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不太确定,但这半个月下来依旧如此,所以臣才斗胆,请陛下和诸位,共尝猪肉。”
猪肉这等贱肉,老百姓快要饿死都不吃,更别提登上台面了。
“是!”
满满的一碗饭,已经被他吃了一半了。
“而即便是吃饱饭的老百姓,也….只能勉勉强强的吃饱饭,他们大多都是面黄肌瘦,无精打采,浑身疾病,这是为何?”
李孝恭苦笑一声:“我知道了,伱下去吧。”
“好好好,这就来。”
虽然楚河村都吃,房玄龄也一直吃,可一直以来的偏见,让他们无法第一时间接受。
长安城来了太多难民了,安置不下,所以这里也安排了一些人入住。
咕咚….
李世民咽了口唾沫。
“真不错,如今的楚河村。”
猪肉,怎么是这样的味道!
李世民用力闻了一下,点了点头,笑道:“可以,没问题,都交给你安排。”
特别是李世民,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那些能勾起回忆的风景。
房玄龄笑道:“陛下去了,便一切明了。”
贱!
一个字,就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他深吸口气,张张嘴,这一次,发出了声音,只是这声音有些嘶哑。
“可是为什么,楚河村的猪肉,却那么的好吃,这是为何?这到底是为何啊?”
程咬金叹了口气:“柴绍,不用你说,俺老程也是这样想的。”
凝重,郁郁寡欢。
甚至….
比高句丽,吐蕃,都要更加可怕!
而在下午时分,李孝恭又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刹那间,众人都默不作声。
或者是说,他们看到彼此,比如秦琼看到长孙无忌,也都是意外。
所以,更不可能了!
柴绍本以为尉迟敬德是开玩笑,但看他脸色依旧凝重,顿时收拾取乐心态,认真道:“尉迟老黑,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房玄龄笑了。
是房玄龄特地打造的,里面的下人也都是从皇宫出来的。
房玄龄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完全像个小孩子般手舞足蹈起来。
你给我说,楚河村里的人都吃猪肉?
我的娘啊!
李孝恭紧盯着前来禀报的探子。
甚至连长孙皇后,都被请来。
他们有些无措。
李孝恭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那个炎国,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不查还好,一查吓了一大跳,竟然是都跑去了炎国!!
那个….让他无法恐惧的炎国!
那些百姓,逃哪里都好,为何偏偏是炎国啊!!
“消息….确定了吗?”
刚才,自己吃的….还那么开心?
轰隆!
查,都要查!
一切,也都要查!
他放下茶杯,手指,有些哆嗦的指着锅里的肉,颤声说道:“这….这,玄龄,这些肉,老百姓都吃….这是从楚河村搜出来的育猪方法,难不成,以前楚王也吃?”
真….真切存在?
这….
猪肉是什么味道?他们虽然没有吃过,但是书上的记载却详详细细!
而且,猪他们都是见过的,平日里也没少听说猪肉是什么味道。
“到底怎么回事?老程,你在那片土地,到底看到了什么?”
“可….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香,太香了!这味道,比那些肉都要好吃!”
如今的楚河村,和几个月前的废墟不一样,这里嫣然又有了人烟。
你们讨论吧,我吃就好。
话音落下。
房玄龄点点头,很是随意的说道:“陛下,从臣找到的情报中,这的确是。”
斥候微微愣住:“白虎将军,他是我们幽州守护神,怎么会成为敌人?不可能的!”
“不管了,吃!饱也吃!玄龄,再给我盛一碗,我要那个白肉!!”
本以为劫后余生,程咬金他们都会很开心。
那男女都在一个学堂读书,更是不切实际!
探子摇了摇头:“不确定,还在排查中。”
一段又一段他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在那片土地发生,是大唐不曾看见过的风景,如何能不同化?
“问题大了。”
深吸口气。
肉,蔬菜,汤。
秦琼反驳。
长孙无忌,长孙皇后,秦琼等人眼眸闪烁,脸色惭愧,面露稀嘘。
一路继续走着,看到的风景很多,大多都是房玄龄后期修复的,看着那些风景,让李世民等人,深感物是人非。
“这,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一脸死人样?”
“不错不错,也就差咱们长安城百姓一分神采。”
李孝恭眼前的这个探子,便是如此想法。
“是啊,也不可能….那,我们地下不再是泥路,而是一种名为石柏路呢?”
“陛下,这肉不是贱肉,而是楚河村,他开给我大唐天下的一张良方!!”
“玄龄,你这是….你这是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不好笑。”
距离长乐公主和亲,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时间,从她离开之后,李世民便谨记女儿的牺牲,一刻也不敢停,疯狂的陷入工作状态。
又是几声呼喊,李孝恭这才回过神来。
这….这怎么可能!
心里暗自诉说,房玄龄,你小子,最好能搞点实事!
如此情况,自然会让那警官颜面无光,甚至被质疑用人能力。
“陛下,请恕臣无理,您们还不知道猪肉的美妙。”
此次去的地方,是楚河村。
“陛下?”
李世民伸了个懒腰,满是自豪,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又变得惆怅:“长乐,你看到了吗,你的牺牲,父皇….没让它白白牺牲….”
汤水横流。
“陛下,时间到了,咱们该走了。”
这他们怎么能接受。
房玄龄声音有些哽咽。
这猪肉,千百年来的名声,可以说是糟透了。
这味道….
别看这吃食大多汤比较多,有些简陋,但是味道真的是好。
白虎将军….
于整个幽州而言,都是意义非凡。
他愣神般的看着房玄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眼珠子似乎都快要爆出来了。
甚至是!
有那么一瞬间,就那么的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般,让李世民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一个猪蹄子。
但是柴绍此次前去,却是发现众人郁郁寡欢,程咬金和他的士兵是如此,就连当初笑着出去迎接大老黑的尉迟敬德,亦是如此。
从李世民等人这个位置可以看出来,房玄龄….这个老家伙的眼里,有光….
李世民眉头轻轻皱起,望着房玄龄,不说话。
“甚至….”
嗯?不对!!
李世民赶紧摇摇头,拿起来杯水,一口饮尽,想要把自己这个很危险的念头,给压下去。
李世民颤抖着用手指在猪蹄上点了点。
两人走在皇宫路上。
“刚饲养杀完的系统猪,是给这些难民吃了,吃过的都说好。”
李世民也是忍不住了,夹起来一大筷子菜,就一口吃了下去。
这肉,着实是不一样。
长孙无忌他们也都是静静坐着。
房玄龄笑笑,望着他们的模样,轻轻一叹,摇了摇头。
“辅机,观音婢,你们….你们也在?”
李世民不懂,他敢忙问道。
但….
啪嗒!
嘭!!
柴绍笑了一声,试图给两人改改心情。
“嘶….呼….”
房玄龄都这么说了,李世民也懒得继续询问。
白肉。
“杨宽,又是何人?能让白虎你都投于麾下,你会为你家殿下,复仇大唐吗?时间,又是多久回来?”
闻得此言,众人不在多问,都是走进马车,而后行驶向楚河村。
怎么可能那么香?
猪肉充满了臭腥味!
不过也能理解。
就尉迟敬德问的那些,对他而言都是云中楼阁,很不实际。
即便是长孙皇后的脸,都有些变白了。
李孝恭不确定,假若这消息传到幽州军营中,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好不容易回来,都开心点。”
“陛下,皇后娘娘,还有诸位,你们来的突然,这边也好久没有来过贵客了,一时间还真找不到那么多盘子。”
吃着….
大口吃着。
这话….
他们….无言以对….
房玄龄说的入目三分。
也在此时,房玄龄走了进来。
以,程咬金的,口述….
信件无法传递太多情感,口述更加动人心魄。
“美,太美了,这一碗饭,有肉有菜有汤,然后吃着大饼,比那些所谓的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
美味的食物,都让他快要忘记今天房玄龄带他来这里的目的。
猪肉现在也那么喜欢吃的吗?
房玄龄笑呵呵的用手敲了敲一个锅沿。
没有人说话。
比之过几年的总和还要多,所以李孝恭派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猪肉?
房玄龄从开始的激动,到诉说百姓,变得也越来越哀伤,
话语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带着李世民等人,处于那个吃不饱饭的岁月。
闻得此言,探子羞愧不已道:“对….”
“他们其实并不是因为得病而死,归其原因,是被饿死的,大部分都是如此。”
咕咚….
李世民又咽了口唾沫。
“这一路走来,虽然特色很多,但….并不值得朕,还有辅机他们都来一趟。”
“是!”
房玄龄端起来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房玄龄站了起来,用勺子搅了下锅里的饭菜,笑着说道。
“臣不如告诉你们,因为楚河村那本图谱的缘故,还有开封城那边不知道怎么知道猪肉美味,但比我们大唐走更快通道的缘故,这….猪肉,乃是天下至宝!这….可是好东西!!”
长孙无忌在旁边,想要阻拦,但是看着杜如晦这老家伙,如此眼巴巴的眼神,跟个孩子一样,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了,陛下,您不是一直问我,还有没有在楚河村搜寻到类似曲辕犁的至宝吗?”
吃着。
“可以做到,但那得费多少时间?别开玩笑了,不是,尉迟老黑,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一直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还是不信!
长久刻入骨子的观念,让他不信。
好比后世的景点,它在怎么不堪也曾在历史辉煌过,自然会有很多有钱人拜访。
“想想也是,毕竟….你家殿下,是被陛下送走的。”
随后,又谈了许多关于炎国的事情,柴绍火速给程咬金找来最好的马,让他昼夜不停赶回长安城。
特别是杜如晦,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
“陛下,既然好吃,就多吃些,这肉,在如今的楚河府,甚至是开封城那边,并不值钱。”
柴绍很不理解。
李世民点了点头:“好。”
李世民的嗓子,有些发紧,声音变得都有点像太监一样了。
长孙皇后也笑着问道。
房玄龄笑道:“不错,陛下,还有诸位,还请大家随我前往楚河村。”
程咬金领着俘虏,还有护送他们的尉迟敬德等人,都已经抵达幽州。
他不确定,也不敢赌。
李世民舔了下嘴唇。
他们,都像是被封了哑穴。
李世民问依旧问不出所以然,再想到曲辕犁是从楚河村发现,也就答应了房玄龄邀约。
陛下他们….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不到黄河心不死。
这东西,在百姓嘴中都属于是贱肉,就是那种让人无法接受的肉。
房玄龄继续道:“幸好,臣在楚河村找到育猪杀猪之法,这是臣之幸,也是长安城之幸,更是天下之幸!!”
李世民揉了揉肚子,说着话的时间,又吃了一大口肉。
他放到了李世民的碗里。
李世民发出来一阵满足的声音。
这是猪肉,已经毋庸置疑。
李世民拉住快要离开的房玄龄,忍不住问道:“玄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陛下,确实是猪肉,也正因为这个,臣认为天下旱灾,可以靠猪肉解决一部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长安城脚下,还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楚河村啊!
最近,由于大唐境内出现蝗虫危机,虽然朝廷在努力救援,开仓赈灾,但是今年幽州的收成怕是要没了,可以预见还是会饿死不少人。
对于猪肉更是大加鞭挞,但是谁能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吃了….吃了….这个猪肉!
因为肥肉没有纤维,而且吃起来可以说是满嘴留香,全是油,深受很多人的喜欢。
羞愧,用人不行….
他都不敢正视李孝恭了。
“吃猪肉?那是什么贱肉,怎么可能!”
更是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李孝恭打算把这消息隐藏起来,暂时不公之于众。
李世民忍不住问道:“玄龄,神神秘秘的,到底藏有什么东西?”
今年逃离的太多太多了!
“你说什么,那些偷偷离开的百姓,都去了炎国?”
他站起来,用勺子在锅里搅了下,然后捞出来了个东西。
一时间,这里全都是“吸溜吸溜”喝汤的声音,不绝于耳。
猪蹄子,他怎么能不认识呢?
长孙无忌他们四个人也都是彻底的沉默了。
他抱着如此心态。
杜如晦在旁边,趁着几人说话的时间,又给自己大大的加了一勺子。
“玄龄,不大对劲啊,这是什么肉,太好吃了,而且香,也太香了!”
一路继续走着,继续走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也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更别说李世民他们的脸了。
对啊!
“啊,抱歉抱歉。”
李世民也是错愕,而后看向房玄龄:“玄龄,这也是你的安排?”
他们都以为房玄龄邀请的只有自己,却没想到其他人也邀请了。
长孙无忌,程咬金,杜如晦等人,也是苦着脸,稍稍不能接受。
李世民啧啧称奇。
嘴角抽搐。
这一碗,什么都有了。
咦!
不对!
而幽州与北境的难民,一小部分是逃离大唐,还有更多的是南下各种城池,其中长安城接济的难民最多。
以前楚王在的时候,他们也来过,只是没想到,后来他们成为了毁灭这些的刽子手。
信中,说了白虎将军于辽东城战场出现,可以确定白虎将军,是为炎国出战。
想来,绝对不是猪肉!
李世民眼神飞扬,朗声道:“没错,玄龄,这绝对不是猪肉,你不要骗朕了。”
“臣知道,陛下你也知道,还有辅机你们也知道,大家都知道!其实答案很简单,那便是….没有肉吃。”
满嘴流油。
他感觉,这肉应该是做某种处理,才和普遍意义上的猪肉不同。
“是啊,玄龄,这肉….味道和其他的猪肉,有太大的差别了。”秦琼附和。
“呼….玄龄,你说的对,这肉很好吃,不能再称之为贱肉,如果这肉能普及下去,对百姓的帮助,可以说是巨大的,但,这肉怎么才能变得那么好吃?”魏征也有些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