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闻言也不意外。自己这具分身，也不太可能瞒得过半步化神，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全盘说出。
老者闻言顿时摇头。
“不，不是，上游和源头是两个概念，看来你们这个时代连这件事都不清楚，足可见中游和上游是彻底隔离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已死之物多么难缠。
他心中把之前那位弟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这种以现在飞仙宗力量无法解决的敌人。
而这老者刚才所说，飞仙宗归来。
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皱眉头显露沉默，良久他抬头，神情凝重的看向苏寒，“行，我可以告诉你部分具体原因。”
老是他连将苏寒驱逐出去都办不到。
“不能吗？这很意外？”
苏寒挑眉疑问。
老者语气平静，不像是急于求生的模样。
就是已死之物的归来。
“但现在小友却是凭借自己一双铁拳打出了，神乎其神啊。”
“又或者是道主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基于这个逻辑，他对于飞仙宗的来历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从死亡的状态中回了过来，拥有了意识，想刨开土层回到陆地之上，重活一世，我说的对吗。”
“看来我这徒儿没有告诉道友实情，不过想来也是，毕竟这种事情对于生活在正常天地中的修士而言，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你们以前是陆地，但现在被覆盖了，被埋在了土里面，已经都是个死人，都在历史的垃圾堆中。”
苏寒站在原地，沉默片刻。
老者顿时摇头。
浑玄有些感慨的出声。
“那不可能。”
或许真如他所说，已死之物是死不了的，就算被杀了一遍也能复活归来，影响的也只是归来的进度。
那小子，引狼入室啊。
那就更别提伤到这些已死之物了。
“现如今能造成如此神奇的天地异变，让我们这些本应该已经被彻底掩埋于历史当中，魂魄真灵都不应存在的能突然间归来，那么肯定就是涉及到合道道主的层次。”
“老夫说了，你能直接离开飞仙宗吗？”
但合理归合理，不代表是真实的。
“真能压制？”
为首的老者顿时一愣。
话音落下后。
“这很正常，半步化神之力也算是化神之力，并且据你所说，天地异变也只是些细枝末节的影响，并不是真正高位的存在本身在出力，如此一来能稍微压制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片广袤无垠的大海，大海表面就是表面的天地，表面的世界。但是大海的表面只占据大海的一点点，真正的大海还是在于海面之下的海洋。”
他思考片刻，眸光注视着苏寒，提出了一个疑问，“在老夫解释之前，我想请小友回答一个问题，在你眼中天地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看得出来，道友对天地的模样没一个清晰的认知，看来现在的修仙界连这种东西都不教了吗？实在是没落至极。”
苏寒坦然回答。
苏寒微笑不语。
“那看来道友就是想与我飞仙宗为敌？我可警告道友天地异变，大势所趋，没有谁能够阻挡，你挡得住飞仙宗，挡不住其他。”
这天地异变整出的死者归来还真是麻烦，并不是狭义上的死人复活，白骨骷髅，而是指的是陨落于过往，被过往历史掩埋的一切都终将归来，可想而知这会闹成何种动静。
这种方式比人演宗还要赤裸裸。
老者平静解释。
“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
“你还是这飞仙宗的大师兄？”
老者眉头一挑。
老者回答。
“你们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苏寒平静道。
苏寒心中一动。
突然，云上天宫外又走进了一个人。
“而如此，那也着实可惜。”
“所以你要动手了？”
老者闻言，顿时脸色难。
“最多只是勉强压制拖延时间。”
“然后不能说，有限制，况且刚才老夫也已经说的够多了，证明了老夫的诚意，继续说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他略微一笑，朗声开口。
但下一刻，却看见老者以及其他人伸出手，一拍这些天灵盖，直接自杀，暴毙而亡。最后之际，老者平淡出声。
他开始怒骂自己那位大弟子。
苏寒微微一笑。
“小友不要太小看了半步化神啊。”
“那这个源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你的猜测？”
“你想说什么？”
老者一一解释。
真的就是吃人的那种。
浑玄沉默，叹了口气。
苏寒皱眉，这故弄玄虚的。
“那我们就只能把道友留在这里了，借道友的生机，身份一用，日后我飞仙宗若是归来，道友也能沐浴飞仙之光。”
“那么上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才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情况，人不像人，魂魄不像魂魄，肉身不像肉身，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已死之物的特殊之处。
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老者连忙出声，“等等，你不能出手。正如你所言，我们可能是已死之物既然死了，那你又怎么可能杀死我们。“
这时候浑玄正好也在看到苏寒，不禁惊讶。“原来是苏小友，不知今天前来所谓何事？不得不说，小友这具分身颇为精妙啊。”
不过他此刻却在思考，半步化神就已经这么强了，那么真正的化神呢，化神之上的炼虚呢？练虚之上的合道道主呢？
他纵身一跃，直上云上天宫。
苏寒诧异。
“上游是一个多变之地。”
莫非这飞仙宗并不在现在，而是位于过去，实际上是过去的某个古老宗门，现在就像是周清雨那位便宜爷爷一样，都是死人归来，从历史垃圾堆中复活？
“有一个挡一个，总得出手不是？总不能一个侠客见到土财主杀不完就不出手了吧，该努力还是要努力一下的。”
“意味着你能知道更多信息。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想说你们比我们还要正统？”
最后神情凝重道了一句。
相比起这虚无缥缈，没有任何证据支撑的合道道主之说，他更期待这上游到底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影响中游的雷劫以及境界突破，就如同天道一般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老者继续问。
“算了，还是一拳将你们全都封杀了吧。”
因为是如果是天地稳定，法则稳固的区域，那便是生死有序，飞仙宗一堆死人又怎么可能正常显化在天地当中？
就算能那也肯定是极少数，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数弟子以及庞大的山门都显化出来了，仿佛自己是在游历什么仙山道府一样。
没理由会输。
苏寒轻笑出声。
三百光年化为一颗圆球，谁敢小看？
整个飞仙中的山门，宽广的大殿，灵秀的仙山都如幻影般渐渐淡化，最后消失，从新又回到了最初的荒郊野岭。
“我所处的时代中，上游和中游的交流虽然不算密切，但也还没中断，上游的许多信息都能传来中游，其中就包括合道道主。”
是一位身着白色道袍，仙气飘飘的青年，他看了下旁边的苏寒，微笑出声，“玄老，看来这次打扰了。”
浑玄见状眼前一亮。
“哈，你这圣子序列第一终于肯来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