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应当是愿意的吧,她和李知相处融洽,也常常对他笑,并不像是对旁的陌生夫人小姐那种疏离的笑。
哪像是对着他,连个疏离的笑都没有,不是冷眼就是凶声凶气的。
可她今日就对他笑了啊。
笑的那么……令人心动。他怔的连心尖都忍不住颤了下。
秦九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抬头便看见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他甩了甩头,皱着眉大步跨进府。
秦士在府里等了大半天,终于看见儿子回来了,虽然一脸气冲冲的又纠结的脸都拧了起来,忙不迭开口质问。
“你爹我的桃花酒呢??”
秦九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不理睬父亲的阻拦径直朝房间走去。
“什么桃花酒?没有,醋你要不要?”
秦士在府里喝的醉醺醺的,闻言呆了下,没酒?没酒他费那么大力给他寻那个劳什子请帖作甚?还浪费了他一坛好酒去给司徒大人。
“你站住!没酒醋也行啊!”
能补回来亏的多少是多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回学校了 我也很心塞 没有码字的心情怎么办呜呜呜 我要努力克服qwq
第40章 察觉心意
顾言靳心急火燎地抱着阮白去了最近的医馆, 在他沉默的目光逼视下老大夫颤颤巍巍地给阮白诊治。
虽是溺水时间稍久, 但好在没有窒息太久,且离水后的排水措施也做的很及时, 因此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寒,待她醒后好生调理一下即可。
顾言靳闻言后松了口气, 待到精神放松下来,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湿透的状态, 而阮白亦是如此。皱了皱眉, 遂在大夫开好方子后抱起小姑娘即刻回了府。
双易和锦玉在游街时听见行人议论到柳叶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时便意识到极有可能是自家世子和世子妃的那只船出了事, 赶去湖畔时已是晚了片刻,便匆匆回府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看见顾言靳抱着阮白回府,锦玉便忙上前要去给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免得湿了一身吹了风受寒更重。
顾言靳也换下已经是半湿半干的衣服, 便再去主房中看阮白。
锦玉动作利索, 给阮白换好衣服后便去厨房煮了碗驱寒的姜汤, 正要去端来。
顾言靳沉默着坐在床边看着小姑娘仍旧略显苍白的小脸, 蹙着眉叹了口气。
似乎自和他成亲后小姑娘反而被殃及的祸事更多。
锦玉端着煮好的姜汤进来了,顾言靳看向她:“给我吧。”
锦玉怔了下遂应声,将碗递给顾言靳便出去了,临了将门关上,室内便又安静下来。
手中的姜汤冒出一丝丝热气,顾言靳舀了一小勺像小姑娘当初为他喂药一样轻轻吹了吹, 然后喂向她。
好在小姑娘此时也不是全然没了知觉,仍无意识地将入口的姜汤喝下。顾言靳便一勺一勺将姜汤喂尽,然后将碗放于桌上又坐下静静看着她。
他心思沉重又自责,怪自己疏忽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又思索着是哪方的人动的手,想了一会儿便注意到小姑娘不适地皱了皱眉抿唇,他仔细端详着察觉到她许是因为唇上残留的汤渍有些黏意方才不适。
视线落在小姑娘不复往日嫣红而显得苍白的唇瓣,顾言靳顿了顿,忽然想起了在水中他为小姑娘渡气的时候,覆上的唇柔软娇嫩,如他儿时放在掌心轻揉的花瓣一样,细细地闻还带着几丝馨香。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触碰到小姑娘的唇,指腹轻轻摩挲着拭去那点水渍。同样的柔软细腻,又有些像棉花似的软绵。
顾言靳怔怔地看着,忽然如触了电般收了手,旋即仓皇撇过头不敢看明明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的小姑娘,耳根的热意阵阵涌起,似乎一路传到四肢都烧了起来,让他手足无措。
……
阮白睁开眼时外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的房里空无一人,唯有小狗儿趴在地上耷拉着眼皮,听见声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忙跑到床边扒着爪子欢快吐舌头。
慢慢坐起身,她揉了揉额头,一边又伸手安抚小狗儿,视线落在桌上的空碗愣了下,隐约记着是有喝到姜汤的味道,只是锦玉喂完了姜汤怎么会都不记得将碗收下去?
她疑惑地偏了偏头,小狗儿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遂叫唤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剩下落在桌上的空碗孤零零地被遗忘。
顾言靳回到书房,静了一会儿觉得心绪平静下来后,便唤了双易进来。
“那具尸体上可有留下线索?”
他所说的是最后一个要拦截他们后被秦九阻挡的伏兵,秦九没能活捉,只得看着他咬碎了嘴里的毒囊自尽。他遂命人晚时将尸体打捞上来。
“未曾。半点能证实身份的物样都没有。”双易低下头声音沉重,“世子,应该是圈养的死士。”
顾言靳用手撑着额,紧皱着眉头。正因是死士才棘手,他甚至都没法判断是谁的人。
三皇子?大皇子?亦或是其他的皇子?
桌上的烛火时而发出些许声响,顾言靳轻敲了敲桌子,沉吟片刻,“派人一直在暗处跟着保护世子妃。”
他原先便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知道阮白心思细腻,怕她察觉后不自在,又疏忽大意觉着自围场之事未得手,应当不会再这么急着下手,未曾想他们竟然还如此大胆,且手段狠辣。
今日若是他慢了半分犹豫片刻,又或是没有秦九相助,恐小姑娘就真的遭遇不测。
念及至此顾言靳猛然收紧手,眉头重重跳了一下。
“代我送道口信给五皇子,邀他明日老地方见。”
双易应到退下便欲去传信,临了顿了顿脚步,又道了句:“世子,世子妃醒了。”
顾言靳闻言神色间终是有了些暖意,起身去向主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