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神器有灵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我这儿干嘛？”
张之维端坐在床上，装腔作势地对张楚岚问道。
“师爷，您打我脑袋三下，不就是想让我今晚来找您吗。”张楚岚在门外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着半夜三点有些太晚了，所以就提前过来了。”
“呵呵，进来吧。”张之维露出一抹笑容。
“师爷。”张楚岚推门而入，朝着老天师恭敬一拜。
随后，爷孙俩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张楚岚是不知道这会儿应该说什么，他内心也很忐忑，不清楚师爷特意在晚上让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张之维则是轻轻抚摸着胡须，在凝视了张楚岚半晌之后才终于开口说道：“以前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的师父也像这样，有什么话不明说，喜欢让自己的弟子去猜，去琢磨。
当时的我非常讨厌这种有话不直说的教徒方式，没成想多年过去，自己教弟子的时候也还是同样的招数。”
张楚岚笑嘿嘿地回答：“自己领悟出来的，总比让别人直接告诉的要更加深刻嘛。”
“我明白，甲申之乱牵涉如此之高，死了那么多人，里面隐藏的秘密肯定极其重大，如果说出来，搞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师爷不说完全可以理解。”张楚岚露出深明大义地笑容，一副您不说我也不继续追问的模样。
张楚岚无奈：“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风流得起来啊，关键这守宫砂太不人性化了，禁欲也就罢了，碰都不能碰，搞得我上厕所都必须跟女生一样蹲着，不然就直接洒一身，实在太难受了。”
“楚岚不敢。”张楚岚连忙摆手，诚惶诚恐地道：“我只是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我们一家四口这么惨。
虽然张楚岚并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但在其他方面还是有不少收获的。
“等你绛宫雷修行圆满，守宫砂自己就会消散，这么多年过来了，也无所谓再多等几年。”
但他直到死也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留给我跟大哥的遗言里，也没有透露半点关于龙虎山的消息。
所以我猜测，炁体源流乃至八奇技，都跟龙虎山有着莫大的关联。
至于异人界，所有人都惦记炁体源流，但又没有一个人对我真正出手，他们就这么观望着，你知道有人不怀好意，却又不知道具体是谁。
所以我很好奇，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八奇技究竟从何而来，如果真相大白，又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最后见实在没办法，加上我哥天生纯阳体，修行速度会比一般人更快，所以也就没有强行给他弄守宫砂。”
这些年我至少还有吃有穿有住，除了偶尔被同学欺负，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命，暗中也有公司保护，情况可比他们好太多了。”
想来想去，也只有全性那帮疯子敢冒这个险。
说真的，这么多年苦头吃过来，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怨谁。
“如果这样那肯定最好。”张之维微笑着连连点头，“以你的资质，慢则五年快则三年，就能将绛宫雷修行至圆满，届时你也才二十二三，到时再考虑娶妻生子刚刚好。
但你师爷是什么修为，解除这种术法还是十拿九稳的，如果你信得过师爷，我现在就可以…………”
你看着吧，他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迟早阴虚阳衰。”
而且这个秘密牵扯甚广，一旦暴露，绝对会给龙虎山带来天大的麻烦，所以爷爷他到死也不肯回山。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躲过一劫，然后兄弟之中就只有我一个人遭殃了。”
“害……”张楚岚顿时大失所望，想看到大哥肾虚居然要等五十年，真到时候都七十岁了，这种年纪，是个人都虚。
张之维呵呵一笑：“你现在还会因为这事儿苦恼？你哥和你现在加入了哪都通，还能有几个异人来找你们的麻烦？
不过以你哥的能耐，全性除了丁嶋安，单打独斗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也不会为了得到炁体源流，来找你俩的麻烦。”
老天师摇头晃脑，开始说一些张楚岚完全行不懂的话。
张楚岚一惊：“啊，那得多少年才会这样啊？”
“别来欲情故纵这一招，你师爷我活了一百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张之维捋着胡须，表示自己可不吃这一套。
说到这里，张楚岚已经是泪眼朦胧，语气中是说不完道不尽的委屈。
你有现在这样的性格，想来也是深受你爷爷的影响。”
“我大哥虚？”张楚岚怀疑师爷跟他见的不是一个人，“他壮得跟头牛一样，完全看不出来哪里虚了。”
“确实没有。”张楚岚撇了撇嘴，语气颇为埋怨地回答道：“据我爷爷说，他当时也是打算给大哥弄守宫砂的。
“拍马屁又不好使。”张之维继续捋着胡须，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
你爷爷就很会藏，当年在山上除了师父，没有一个师兄弟看出来他的真实修为。
张之维微笑：“阴虚也是虚，这个需要一点修为才能感受得到。
“师爷说要诚，徒孙我也不敢瞒着您。”张楚岚表情严肃地抬起头，认真地说道：“以天师府的地位和实力，爷爷只要肯回山，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敢惦记。
“不至于不至于。”张楚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当下我还真没有什么特别想办的事……”
“你没有对不起谁。”张之维将张楚岚搀了起来，眼神和蔼地说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隐私，面对别人的时候藏拙是人之常情。
“是啊。”张之维点了点头，“你和你哥我都拍了三下脑袋，你来了他却没来，说明他这次上山完全是无欲无求，单纯是像来拜拜天师府里的两个老家伙。”
所以，我就想搞清楚八奇技的来历，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算了算了！”张楚岚一听到有可能终生不举，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确实是如师爷所言。”张楚岚点头承认了这一点，接着说道：“自从到哪都通之后，我就已经不担心那些觊觎炁体源流的人了。
听到这儿，张之维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