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不是被章鱼给缠起来拖到海里就是变成木偶给人玩弄,等睁开眼睛看到无辜的某人,心里就很憋屈,然后就会伸手折磨他来泄愤。
“雨生,睡觉了。”
他们房间里的大红喜字还没揭掉,完全是因为陈雨生喜欢,他每天都会挨个喜字看一遍,眼神专注又幸福,沈玉不懂他的世界里看到什么, 可是却也尊重。
一直到全部都看完,陈雨生这才心满意足的脱衣服睡觉,每次看到他那精壮又结实的肌肉线条,沈玉都不自觉的咽口水。
以前看到这样的只能在电视上,根本没觉得自己有机会近距离观看甚至能上手摸摸手感,而现在……不仅可以看,还能看到爽,当然,用手摸她还没那个胆子。
可能是男人的火力比较旺盛,陈雨生晚上不会盖被子,可是却要一直枕着一个破枕头,葛香芹说那是他从小就要的,如果没这个枕头,他绝对睡不着。
里面的荞麦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外面也不知道补了几层,可是依旧抵不住陈雨生对它的喜爱,就像是有的孩子对一个小毯子啥的着迷一样。
临睡前他总是很安静的看着棚顶,黑夜中那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让沈玉不知不觉的就看呆了,有的时候她自己都唾弃自己总是沉迷于他的“美貌”。
就在沈玉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门外影影乎乎的叫骂声,不用想,那酒蒙子又来了。
还真是够言出必行啊,说要来他们这捣乱,就一定过来。
“沈玉你个骚娘们儿,你水性杨花的,一家女许好几家,你是我的媳妇儿,赶紧给我滚出来跟我回家,不然我就把老陈家的房子给点了。”
酒蒙子打着酒嗝又晃荡到陈家的门口,看着里面没有动静越发的嚣张,不过只有不远处几家狗狂吠着回应他心里就不爽了。
他大晚上过来叫骂都没有活人出来,那种成就感一下子就少了一半,嘟嘟囔囔的又骂了一会,掏出兜里的火柴,哼,都以为他说笑话,今天他就真的把陈家给烧了看看。
既然要点火,就得靠近木杖子,他想的倒是挺好,把人家大门点着了等到他们出来救火接着骂,到时候闹的越大越好,把沈玉的名声搞臭才好呢。
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就在他举着火柴马上要挨到木板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脚下一空,呼通一声连个呼喊都没来得及就掉到今天沈玉挖的水渠里。
本来不到一米的宽度,一米多点的深度根本就不算啥,但是酒蒙子常年酒色财气,早就瘦的一把骨头,加上本身就身材不高,竟然正好的卡了进去。
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坑底沈玉还特意的给加了料,下午刚出炉的鸡粪,灶坑里的草木灰,甚至还放了从农场里弄出来的一个蜂窝。
沈玉害怕酒蒙子来踩不到蜂窝,还特意的弄了个木板搭上,不管他掉哪里,只要压到木板,蜂窝必碎,然后……辣么多的蜜蜂跑出来,就算是晚上,估计也能够他喝一壶的。
“我怎么听着外面的声音不对劲呢,用不用出去看看?”
陈福顺趴在窗户边上听着,发现叫骂声变成了嚎叫,就有些不放心。
“你可拉倒吧,出去干啥啊,让那酒蒙子骂啊?和这样的人别掰扯,到时候弄自己一身腥,估计一会他累了就滚了。”
葛香芹把陈福顺给拉住,谁知道那酒蒙子搞什么花招,他们一家人老实轻易不动手,还是冷处理比较好。
于是乎,就这样,在陈家一致装聋的情况下,酒蒙子在外面过了印象深刻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