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傅寄忱拿到了一份乘客名单——下午三点十分、从北城飞往江城那一趟航班的所有乘客都在其列。
排在“裴澈”这个名字后面的,赫然是“沈嘉念”三个字。
宋舫看到那个名字,不禁倒吸气:“这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
可是,同名同姓,又刚好跟裴家的公子有牵扯,未免太巧了。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沈嘉念,为什么她的容貌不一样了?既然她还活着,为什么不联系忱总?她知不知道,忱总找了她三年!
宋舫百思不解,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再去看傅寄忱,无法形容的一张脸,五官紧绷,覆着一层凛冽的面具,手里捏着那张a4纸打印出来的乘客名单,指尖用力到发白。
周至臻再愚笨的脑子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有关沈嘉念失踪的事,傅寄忱从没在他们这些好友面前提及,但他们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或多或少知晓一些情况。
“需要调出沈嘉念的身份证信息吗?再确认一下。”周至臻提议。
只是一个名字,说明不了什么,万一弄错了,岂不是白白给人希望又叫人失望。对方乘坐飞机出行,查到证件信息不是难事。
许久,方听见傅寄忱的声音:“不用。”
只要知道那个人在江城,就是掘地三尺,他也会把人找出来。
*
下午五点十分,沈嘉念和裴澈回到江城,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与北城不一样的高温,好像掉进了火炉里。
去停车场取车,裴澈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一个项目出了问题,需要他亲自去公司处理。
沈嘉念让他去忙,她可以打车回家。
裴澈现在的心情就如同惊弓之鸟,不敢有任何疏忽,他坚持先开车送沈嘉念回家,然后赶去公司。
周若还在住院,沈嘉念打算收拾完东西就去医院陪她。
她把换下来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里,突然发现少了样东西,摸向自己的腕间,她的玉石手把件不见了。
沈嘉念慌了神,她明明缠在手腕上,没取下来过,怎么会丢了。
她杵在洗衣机旁仔细回忆,好像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她的手腕上就没东西,但她没意识到。再往前回忆,上了飞机她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实在太困了,倒头就睡,不知道那时候东西在不在。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北城机场,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手把件儿还在她手里。
难道是在北城机场弄丢的?
沈嘉念也不是很确定,但她顾不上洗衣服,拿出手机搜索航空公司客服热线,辗转跟相关的工作人员联系上。
“你好,我今天下午在机场丢失了一件物品,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下?”
工作人员礼貌地询问:“您好女士,请问您丢的是什么物品?是这样的,我们这边登记了失物招领信息,如果有您的物品,您可以随时过来取,或者我们帮您邮寄。”
沈嘉念描述得很详细:“一枚玉石饰品,雕刻的是雄狮,沉睡的雄狮,用黑色编织绳挂起来的,很贵重。”
工作人员输入相关信息查询,然后告诉她:“今天下午确实有这样一件失物,不过已经被失主领走了,是不是您的亲属帮您领回去了,而您不知道?”
沈嘉念:“不可能!对方叫什么名字?”
工作人员沉默了,按照规定的流程,失主领走失物,需要签字并留下身份信息,以免引起纠纷。不知道为什么,记录上一片空白,没有显示对方的信息,只画了个对钩,表示东西已经拿走了。
“非常抱歉,我这边没看到失主的身份信息,可能是我们工作的疏漏。”工作人员不明情况,但态度友好,“我核实以后再给您答复,您看行吗?”
东西是自己弄丢的,沈嘉念怨不得旁人,除了等消息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希望能尽快查出是谁冒领了。”
嘉念: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缺德冒领了我的东西!我跟你拼了!
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