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也记得他很胖，脸上的皮都被撑起来了。”
“没错，我记得那个人，那个驾驶员说他叫周大海，他就是长这个样子！”
听到江柚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红色眼睛同时抬起，又同时落下，在人群聚集起来的时候，工牌已经被女人交给了其他人，他们长长的黑色指甲戳在照片的脸上，在周大海鼻子和眼角处滑动。
“报仇！我们要亲手报仇！”
“害我们这么惨，他怎么还不死！”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的脸上这个位置确实是有痣的，长得一模一样。”
“行了，”女人将工牌从一堆黑色的长指甲之中抽出来，她说：“活着才好，他活着，我们才能亲手报仇。”
这个洞的内壁，好像就是直接将橡皮艇撕开铺上去的。
“就是他！”
“但是我记得，那个叫周大海的驾驶员，他很胖，不长这个样子，是不是同名？”有人提出了疑问。
获得特质“水鬼的速度”之后，江柚就可以和他们一样，在海洋之中飘起来，她飘到水鬼们后面，拖长了调子，学着水鬼们的语调，带着颤音开口：“对！我们要亲手报仇！”
站在外面的女人看了看混进水鬼群里的江柚，她对着一众水鬼开口，说：“都散了，继续干活吧。”
话音未落，森冷的气息一闪而过，江柚手上的工牌瞬间消失，被前方站着的女人拿走，女人低头看着工牌上的照片，本就皱着的脸上，五官开始扭曲。
江柚的话音刚落，紧接着，有好几道声音在她之后跟着响起，人群中要报仇的声音逐渐变大。
周围长相各异的水鬼们哄得聚到了一起，从洞口处又涌出来一堆人，江柚后退两步，转头看了一眼被让出来的洞口。
在闪亮的小灯泡照亮之下，江柚看到了洞内的造型，墙壁之上是蓝白两色，颜色和橡皮艇完全一样，拼凑起来的接缝处，似乎是鱼尾一样的造型。
接过工牌拿在手上，江柚垂眸看着，她在给出工牌的时候，并不知道会不会被还回来。牌子之间看起来就隐藏着秘密的那张写着“我要辞职”纸条，早已被江柚取了出来，里面剩下的，只有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两张照片。
工牌的绳子被她缠在手指之间，江柚摇头，她垂下的眼中，眸光闪了闪，说：“没有，我只是看到驾驶船掉进漩涡，并没有注意上面的驾驶员，当时场景一片混乱，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在水上捡到了工牌，就以为周大海也掉下来了，我并没有亲眼看到。”
水鬼老大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看她没有其他反应，江柚抬眼，十分主动地问道：“姐姐，都需要我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