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有些好奇了，“说来听听！”
“您说的对！”
“行吧！”山河给宁昊续上茶水，“过段日子，公司会有人过来接杨柳的班，杨柳以后只负责经纪事物，到时候咱们一起见见！”
《悬崖》的开篇山河写的十分顺利，一个星期后，小说已经进行到了两个地下党员配合的第一次发报。
此时的《英雄》剧组正做客央视，参加《艺术人生》英雄特辑的录制。
“你还是别叫我师兄了，你叫张艺某也叫师哥，师兄我是不敢应了，你还是喊我名字或者老宁！”宁昊笑着对山河说道，“刚回来就看到了《英雄》的壮举，十分佩服，你当初说的对，张艺某的确干了件华国电影界的大事！”
媒体报道还好，报道的都是电影院罕见的满场新闻。
离《泰坦尼克号》还有足足一亿六千万的差距。
山河一听，心里一阵急切，还特么拍什么《绿草地》啊！直接《疯狂的石头》不好吗？
《英雄》无死角的宣传还是有效果的，许许多多的家庭都和山河母子一样，被节目或者预告所吸引，准备走进电影院一看究竟。
…
张伟平点了点头，对张艺某说道：“你别看咱们和中影都严阵以待，盗版还是避免不了，咱们争取第一周市场上没有电影盗版，第二周市场上没有清晰盗版，后面就听天由命了，清晰盗版越迟上市我们的成功就越大！”
“最多六十五分，有点失望了，秦始皇说的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尴尬，残剑和飞雪的结局太牵强了，刻意制造悲剧！”
“杨柳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怎么就换了个人呢，好相处吗？”
不过此时网络的影响力还不足以撼动现实的电影票房，只不过是自娱自乐，发泄情绪而已！
谢美玉接稳果盘，放在茶几上，嘴角带着笑意回答道：“我就是刚刚看见张艺某满脸皱纹的样子，想起了我来京那天一起吃饭时，他自己讲的外号，“老谋子”讲的还挺好笑的！没见他之前，都以为这么大个导演，应该不太好接触，不太爱讲话，谁能想他还真实在，说话也直接，感觉有什么就说什么，和想象的差别太大了！”
但这也意味着需要更多的优质片源来填满这些放映厅，要不然亏损的会更多！
“做的好，咱们现在的第一要务不是宣传，而是盯紧了拷贝和电影院，杜绝一切有可能被盗版的途径，中影那边有没有派人配合？”张伟平问道。
“妈，您觉得《英雄》拍的怎么样？”
山河看着坐在对面一脸轻松的宁昊，说道：“师兄，这次在好莱坞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
“您为什么要去拍摄这么一部商业电影呢，毕竟您是驰名国内外的艺术导演，这种转型会不会很突兀？”朱俊继续问道。
《英雄》的第二周依然势不可挡，虽然偷拍的盗版已经在市面上流传开了，但画面模糊不清，中影和张伟平的防盗版工作起了效果。
总之，《英雄》在影评人眼里拍的不知所谓！
但令人称奇的是影评人的差评并没有影响观众的观影热潮！
继第一天的人潮汹涌后，第二天第三天持续发酵，仅仅是京城一地三天的票房就超过了五百万，这对于当时的国产可是个天文数字，照此类推，三天的全国票房最少也有三千万！
山河对母亲笑了笑，回应道：“他这人还是比较纯粹的，对钱要求的不多，而且十分努力，也有担当，我挺佩服他的！”
喝了口茶后，山河平复了心中的急切，既然已经有了想法，不急着变现，还是按时间来吧！
山河写下周乙与顾秋妍的自白。
山河的准备很足，三个主要人物的出场都十分符合他们的个性，从小说的开场他们就宿命般的相遇了。
“知道了，她来了我会找她聊聊的！”山河答应母亲道，“妈，您这得有十年都没看电影了啊！要不咱们这次也去凑个热闹，我陪您去电影院看一次《英雄》？”
第二天，各种媒体报道和影评人的评论出来了。
“还行吧！值回票价了，这么多明星，你还想怎么样啊，我感觉电影以后就得这样拍，大投资大明星才有人来看，反正我是不来看那些小成本的艺术片！”
山河也收到了邀请函，但他没有理会！
他沉醉在伪满洲国警察局的氛围感和时代感里。
“至于在好莱坞的收获，那可就多了，他们的制作流程，拍摄计划，宣传策略我都有些收获，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和好莱坞导演的交流，感觉自己的水平涨了！”
“慢慢来吧！我们目前还玩不起特效制作！”山河沉声回答道。
这时的华国电影圈都在谈论《英雄》的林林总总，都在分析它的成功之处，大投资的心气和信心开始慢慢积累起来。
山河点头回应道：“立意是过高了，刺客和秦始皇都太理想化了，秦始皇统一天下的目的不可能单纯是为了止戈，最重要的是文明的统一和民族的形成，没有秦始皇也会有别人来完成这个大业！”
“《英雄》割裂了张艺某的美学！”
这还是山河来京城第一次走进电影院，与山河想象的老式电影院不同，经过韩山平的院线改革，这家电影院已经有了后世影院的雏形。
山河听着周围几个年轻人的议论，好坏都有。
不能失败啊！
九九年陈凯哥的《荆轲刺秦王》同样耗资巨大，明星如云，同样在人民大会堂首映，结果落得一地鸡毛，华国电影受到了沉重的一击。
影评人就不客气了，大部分是指着《英雄》批评大骂，一部分是因为期望值过高，另一部分是为了吸引眼球，增加销量！
“把《英雄》拍成了狗熊，把始皇拍成了屎黄！”
张艺某知道盗版的厉害，也听说过好多电影院为了私利与盗版商有瓜葛，但真正面对还是第一次，这一次他们的第一道难关就是盗版！
“今天白天的场次排片率和上座率怎么样？”张伟平继续问道。
“这拍的什么东西啊，除了色彩美术和几个动作场面，其他都莫名其妙啊！说来说去就一件事呗！”
虽然张伟平在媒体上大喊打破《泰坦尼克号》的票房记录，但大家都知道机会渺茫，清晰版的盗版碟已经随处可见！
新画面公司为张艺某和《英雄》举办了破两亿庆功宴。
“张艺某捡起刺秦烂馍，西北老农的狡黠尽显！”
“全国各大影院的排片率都超过了百分之九十，白天的上座率也基本超过了一半，晚场的电影票基本被售空了！”
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不停的走动和忙碌，紧张的气氛充斥着每个角落。
山河点了点头，问道：“行，那我以后就叫你老宁，你还准备拍《绿草地》吗？”
“这主意不错，行，咱们也为张导演贡献两张电影票！”
“你爸他啥都能挑刺，看个电视剧都能有一堆的怪话！”
每天一千万的票房，这在当时的国内电影圈里造成了巨大的轰动，这个数字让人难以置信！
国内各大媒体开始对《英雄》增加报道，增加版面，增加采访，一切关于《英雄》的消息都热了起来！
一周后，中影和新画面公司同时宣布《英雄》首周票房过亿，打破了华国电影的票房天板！
《英雄》的大获成功已经是板上钉钉，没跑了！
这给当时的华国电影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各位大导演纷纷开始筹备自己的古装大片。
“张总，按照您的吩咐，每个电影拷贝的运送我们公司都有派专人跟紧，保证不会有片源的外流。电影院那边我们每个大城市都临时雇佣了人员盯着！”
宁昊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玩不起，我还是从喜剧片开始吧！”
张艺某抬头看了朱俊一眼，“电影是一种艺术，但也是一种商品，当这种艺术高高在上无人欣赏时，他就失去了意义，艺术电影很好，但需要市场去支撑，我不觉得转型很突兀，其实从拍《红高粱》起，我就有类似的想法，也有过尝试，这次我们的信心很足，相信能让一部分观众重新回电影院观看电影，希望观众们能多给华国电影人一些机会，多支持华国电影！”
“大成本影片我现在把控不了，我现在的风格适合小成本，我和艾娜先把《绿草地》完成吧！下一部我们准备拍商业片了，这回我去好莱坞有了个很不错的点子。”宁昊回答道。
即便是下午时间，这一场《英雄》的上座率还是有一半以上。
在火车、周乙家、警察厅、索菲亚教堂、中央大街、马迭尔西餐厅和俄式音乐里，山河把人性与信仰挥洒其间。
零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英雄》在人民大会堂举行了隆重的首映礼。
伴着影院里观众说话声的消失，“英雄”两个大字在眼前的大荧幕上映了出来！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视觉冲击后，山河的视线随着大荧幕上的滚动的字幕转移到了观众身上。
“这样防都防不住？”张艺某对商业发行还是不太熟悉。
悬崖不仅指代周乙顾秋妍的生存环境，也是历史风云中伪满洲国的时代注脚。
…
山河家里也不例外，宁昊的回国把山河从《悬崖》的钢丝上扯了下来。
想过后路吗？
想过。
什么后路？
没有后路。
我们身后就是悬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