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班,有将近十年了吧。”丁猛激动着说。
苏甘捧着面前的啤酒大喝一口,胡茬子上沾满啤酒沫,“整整十一年了。”
丁猛感慨万千,“时光如梭,一瞬间竟然过去了那么长,苏班长,你啥时候从部队出来的?怎么在这里?”
苏甘接过丁猛递来的烟,“我是个逃兵,又是个卖国贼,能活着就不错了,呵呵。”他干涩的苦笑,言语间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丁猛心中莫名有些感伤,遥想当年,老a里的七班长苏甘谁人不知?怀抱提琴操屠刀,号称音乐杀人王!以色列特种兵比武,遇上国际雇佣兵,单枪匹马愣是干掉了两个排的数量!如果不是他,那次的比武,估计会输的很惨。
时过境迁,老班长颓废如斯,这些年该是经历了对令人悲伤沮丧的事呢。
两杯啤酒下肚,苏甘双颊红潮,迪厅里面白衬衫经理不断往这里看,他现在是迪厅的大提琴手,每晚两百块,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听说还是迪厅的女总经理喜欢大提琴,要不然是不会留他在这里,能够坐下喝两杯啤酒,已经给了很大面子了。
“我得去工作了。”苏甘打了个酒嗝站了起来。
丁猛也跟着起身,“苏班,你有难处尽管说,这是我的名片。”苏班是个骄傲自信的人,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丁猛看出他现在的窘境,也不敢问的太多,就像刚才苏甘自己说的,他是个逃兵,还是个卖国贼……想当年老a的王牌,怎么可能是逃兵呢?苏甘是党员,接受最正统的思想教育,还懂艺术,这么富有情操的人,又怎么可能卖国?这其中必有耐人寻味的事情。
苏甘接过丁猛手里的名片,扫了一眼,鲁州市公安局刑警二中队中队长,抬头看看丁猛,耐人寻味的笑了笑,丁猛在老a实力不是最强的,技能不是第一,连前十都够呛,却是最聪明,最有头脑,没有之一!这样的人做警察最合适了。
收了名片,苏甘抱着大提琴重新返回舞台,酒精的作用下,使得他想起往日,那淡淡的忧伤浮现,优雅、低沉的大提琴声音缓缓响起,这是一曲《天鹅之死》……
一连两天过去了,贾丹没有去ktv上班,而是在红星火锅店当服务员,尽管贾冰冰给她通了电话,告诉她不要怕,一切有姐姐撑腰,ktv爱去不去,工资一分钱不少。
贾丹不在乎钱不钱的,她对钱的概念不像其他女孩子看的那么重,兜里的钱够今天花的,就不去想明天。一切随自己的爱好,况且这几年在ktv没少挣钱,不吃不喝也够花两年的。
她虽然在红星火锅店只做了两天,但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东哥。自那晚贺东单枪匹马救下贾丹,那颗本就仰慕、欣赏的小心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贺东在她心中的地位无限扩大。
“东哥,你的水。”
下午三点钟,贺东拿着一本黑格尔坐在办公室里面研究,贾丹抱着他1200ml的罐头瓶子水杯送来了。
贺东拿过来打开盖子,咕嘟咕嘟牛饮几口,“这两天没事了吧?”
贾丹坐在贺东对面,乖巧的摇摇头,“跟东哥在一起,啥也不害怕,早没事了,你看的是啥?黑格尔思想哲学诠释?这是啥呀?”贾丹光看名字就头大。
“这是哲学。”贺东将书放下。
“啥是哲学啊?”贾丹忽然觉得贺东好有文化,她初中没毕业的文化程度貌似有些跟不上。
“哲学是一种特殊的思维运动,是对绝对的追求。这么说太深奥了,那啥,老子知道不?”贺东说。
贾丹点点头,“太上老君呗?”
“对,他就是哲学家。研究哲学的,黑格尔就是德国的老子,你这么理解就行了。”贺东说。
贾丹不想和东哥研究哲学的问题,转移话题道:“东哥,你有女朋友吗?”